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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就是莫太醫,陛下恩准公子留宿流風殿養病。”
沈默心下一咯噔,晚風,晨風,流風,清風殿是四大貴君的住所,晚風殿因為之前那位風承遠的生父絮衣貴君一事,已經幾乎成了冷宮,風承志繼位後立了兩個貴君,分住在晨風和清風殿,正剩下了流風殿。
她居然讓一個在身份上應該算是臣君,妹夫的男人住到流風殿去?就算是暫時的,也足夠落人口實了,他這真要住進了,那可真的是清譽盡毀了。
那一直沒開口的太醫這會倒是抬起頭來,卻是對著那宮侍,“你去回稟陛下,公子病重,我須得帶他回太醫院,否則難以根治。”
那宮侍轉著眼珠似乎很不解,莫太醫這不是還沒有給公子把脈呢嗎?不過他只需要負責領命做事,還真的又轉了回去,莫陳微走了過來,“走吧。”
“多謝。”
“不用,有人交代過我。”莫陳微眉頭上揚了一下,“要是你真進了宮,莫要拆穿你裝病,卻不曾想,”他伸手搭上沈默的臉頰,飛快地翻下他的眼皮看了一眼,“你是真病了。”
沈默苦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後,“是承遠?”
“承遠?不,是我姐。”
“莫大夫。”沈默瞭然,卻還是禁不住疑惑,“你們,和承遠很熟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們姐弟三人,是我唯一見過會直呼她名字的,而且很熟捻,所以,有點好奇。”
“這個,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沈默上抬了一下眼,日光透過高聳的殿宇樓閣,入眼正是最耀眼的一束,幾乎讓人睜不開眼,“是啊,其實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她。”
有些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在腦海中隱隱欲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他卻抓不住,也想不透,他實在是一點都不瞭解她,琢磨不透,她總是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還有那奇怪的性子…
真是越想越奇怪,不去細究還好,這真要一件件數的話,沈默皺起了眉頭,還真是疑點重重,風承遠,究竟是瞞了他多少事。
從那一夜她突然出現以一張聖旨救了他,先不說她為什麼那麼晚會在宮內,還有那張聖旨又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南陵那地煞天罡,那些算得上武林高手的女人,都是滿身煞氣難掩。還有那個出現在柳紓樓船上一箭將人對穿的女人,雖然臉被擋住,他卻看見了那一身哨兵服,那一身他和她之前都穿著的哨兵服,之後各個渡口的突然消失的那些時候她又是去幹什麼了,回到皇城賽馬會上又是突然出現…
不會的,不可能,沈默使勁搖著頭,一定是他病了,他想太多了,怎麼可能會是她,最不可能的就是她了,她是風承遠,不會是她的,不會的。可那些事又該如何解釋,“不會的。”他難以剋制地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喃,聲音本就沙啞,這一下更是喑啞難以入耳,莫陳微皺起了眉頭,“沈公子,我看你的風寒害得不輕,這幾日可用過藥了?”
沈默壓根沒注意到他在問話,眉頭緊鎖,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更是蒼白,偏生一雙唇又因為害病殷紅無比,一眼看上去,只覺得豔中帶著三分悽,三分寞,莫陳微愣是呆了一呆。
“陛下,這可都過去的一大半了,陛下怎麼心不在焉的?”
“愛君又怎麼看?”憐花亭在朝鳳殿前的御花園深處,是整個皇宮內景色最為獨特的一處,不論一年四季,都是各種應時的群花競放,雕花廊柱上龍鳳舞爪,十六角亭亭頂都是以碎玉鑲嵌。
不過最特別的,是不遠處那一處典雅別緻的小方亭,背對著青竹叢叢,方亭的中央,是一方硯臺,幾人都圍不過來的一方硯臺,坐落在琉璃臺上,站立時正好一手可取,那方硯臺,每一日清晨都有宮侍負責研墨,一年到頭,沒有一日會斷墨。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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