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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桌上的企劃案發呆。明知他的脾氣,為什麼她還會覺得委屈呢?新車發表會下個星期就要上場,她還是打起精神努力工作要緊。
整個下午幾個零星的客人來來去去,在晚餐之前,廖恩誠和申立人已經回到營業處,童言真依舊幫大家叫了便當。
拿著韓定以和自己的便當,她在座位上發呆。
自從一個星期前,他第一次送她回家後,他們就像緊緊相系的連體嬰,一天十三個小時幾乎都綁在一起。
一起拜訪客戶、一起用餐、一起下班,連回到營業處吃便當,不管是吃午餐還是吃晚餐,他都霸道的強迫她必需在他的辦公室裡用餐。
他的理由是分秒必爭,可以趁著吃飯時,預先將行程做個規畫或者討論當天拜訪活動的優缺。
她曾提出質疑:“為什麼其它的業務人員不用跟你一起做午晚餐會報?”
他義正辭嚴的說:“因為你是我的秘書,不是業務人員。”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秘書了?她應該是企宣、是業助,這個角色的轉變讓她有好幾天無所適從。
硬著頭皮,她將便當拿進辦公室,看見他正在講電話。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我還要上班。”
她擱下便當,偷瞄他一眼,他的臉色不太好……
“我不想吵架,你做任何事我都會尊重你,唯獨這件事……”
像是在講私人電話,她不好再聽下去,拿著自己的便當走出辦公室。
營業處陸續走進來一些客人,便當被她放在桌角,她幫忙倒茶送DM,忙得沒時間去茶水間解決便當,在廖恩誠和申立人忙不過來時也要充當業務員。也許是邀請函發揮的效力,來的都是水之戀的會員,幾乎都在詢問能否拿到邀請函及預定新車所能享受的折扣。
夜愈深四周愈安靜,廖恩誠跟她說了再見,申立人稍後也和她道了晚安。看著屏風上用吸鐵夾住許多便條紙,這提醒著許多她該完成卻還沒有完成的事。
可是她今晚實在提不起勁去處理這麼多的瑣事,還是早點回家休息。說早也不早了,看看時間,都已經十點半。
基於禮貌與尊重,她還是走進經理室。
像是心有靈犀,他也正在收拾桌面。
“經理,我要下班了,你還有沒有什麼事要交代?”
今天對她說的話是不是過分了些?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話來解釋,話到嘴邊,韓定以還是說不出口。
“一起走吧。”
“今天還很早,我自己搭捷運就可以。”她退出經理室,腦袋瓜昏昏脹脹的,看來她不適合有太多煩惱。
眨眨眼,擠擠眉,鼓鼓腮幫子,告訴自己:加油!加油!
仔細的收拾桌上,確定該拿的東西都放進皮包裡,一轉身,卻碰上無聲無息的他。
“你——”她摀住胸口,又被嚇了一大跳。
“你膽子真小,這樣就被嚇到。”看她又被嚇到,他平常板著的臉孔,不自覺的柔了聲調。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他瞥見她桌上未動的便當。“只要我沒押著你吃飯,你是不是就忘了吃飯?”他沒有動怒,有種無奈的嘆息。
“剛剛有很多客人,所以——”
“以後不論我在做什麼,該吃飯時,你就待在我辦公室裡吃飯。”已經又瘦又小,像非洲難民了,怎麼她就不能好好的按照三餐吃飯?!
“嗯。”她學乖了,最好不要跟他頂嘴,跟他硬碰硬的下場,只會讓自己覺得更難過。
她朝側門走去;他發現她的外套又忘在椅背上,拿起她的外套,想也沒想的就披在她身上。
她側轉過頭,有著淡淡的暖意,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