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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她想起這是田鳶的生日,就來到他家,把吵醒他作為禮物送給了他:&ldo;笨瓜,起床!&rdo;田鳶受寵若驚的樣子讓她很滿足。他們倆和桑夫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後桑夫人一成不變地去享受她那直到晚餐的午睡,他們倆在田鳶的床上打打鬧鬧。這一次,她默許田鳶把她的腰帶解開了,甚至當田鳶鋌而走險地扒她的內褲時,她也聽之任之,她縱容田鳶撫摸她的一切,她以為一切會慢條斯理地、溫情脈脈地進行下去。田鳶面對如此的溫順,喜出望外而又措手不及,胡亂摸索著,反覆說:&ldo;我真的愛你。&rdo;弄玉說:&ldo;誰信呢。&rdo;田鳶的耐心到頭了,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團不清不楚的黑東西往她身上插,連她的褲子都沒來得及褪下來,她的兩腿並著,田鳶進不去也不能肯定從哪裡進去,只是把她磨得很疼,她收起膝蓋把他頂開了。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粗暴,不知道真的做下去會疼到什麼程度,這和想像中完全不是一回事。田鳶又臉紅筋漲地撲過來,經過一番殊死搏鬥,田鳶癱倒在床上,氣喘吁吁地說:&ldo;我只不過是你的消遣。&rdo;弄玉在褲帶上打兩個死結,安慰道:&ldo;我不是已經答應嫁給你了嗎?不就是再等三年嗎?&rdo;這話說到了他心坎上,他從背後抱住弄玉,溫存地喋喋不休:&ldo;這個家就是你的,現在就是你的,三年以後更是……&rdo;說著說著,他又開始蹭來蹭去,弄玉由著他解開腰帶,隨便他怎麼摸自己的上身,但誓死捍衛著褲帶。她不忍心在田鳶生日這天讓他太可憐,可她真的高興不起來,她曾深深渴望的某種東西現在無影無蹤了。
此後,搏鬥成了他們相會的主要節目。田鳶不知經過了多少次自我激勵,終於有勇氣在幾乎掰斷弄玉手指頭的情況下扯她的腰帶,弄玉蜷起雙腿,用膝蓋死死頂著他,伸出雙手撓他的臉。現在她才不管什麼愛不愛的呢,只要他強迫她,就要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看看這頭面孔猙獰的猩猩,跟城堡裡求婚的紅臉少年、窗臺上的痴情夢遊人有什麼相干!桑夫人聽到響動摸進來,唸叨著&ldo;好好玩別打架&rdo;,伸出雞爪子一般的手拆開了他們。事後,田鳶的唉聲嘆氣讓她更加心煩:&ldo;你根本不愛我。&rdo;這時她只想逃離。剛逃到門口,又聽見一聲霹靂:&ldo;滾!&rdo;她回過頭來,簡直不敢相信這張變形的臉上的歪嘴口口聲聲說過愛她。好像還要證明那喊聲確實是他發出的,田鳶又變本加厲地吼了一嗓子:&ldo;滾!!&rdo;弄玉含著淚,逃出了這間據說是屬於她的屋子。
她認定田鳶並不愛她,也看清了前一陣子想入非非的是什麼‐那隻不過是以他為原型塑造的幻影。事到如今,就連為他失眠也不值得了。在睡夢中,她忘記了白天發生的事。當子時的鐘聲響起時,她一躍而起,光著腳丫撲向窗臺,一股冷風激醒了她,那聲&ldo;滾&rdo;又刺痛了她。此時此刻,她意識到被人輕賤到這個地步還在遷就他帶來的習慣,心中分外悲涼,充滿了對自己的痴情的蔑視。她回到床上哭泣,用被子蒙著頭。白天那張煞白的、扭曲的臉讓她心有餘悸,想起他平時的親切面孔、溫柔的撫摸、他的甜言蜜語、他的種種好處,她格外心酸,不管那是用來遮掩狼心狗肺的還是用來戲弄她的,以後都沒有了。
在這樣的絕望中,一雙哀怨的鹿眼睛出現在窗外,一個極盡溫柔的聲音飄進來:&ldo;我錯了。&rdo;弄玉頂著困勁來到窗前說:&ldo;我並沒有怪罪你。&rdo;田鳶請求弄玉把他罵一頓,弄玉說:&ldo;我不會罵人,再說,我憑什麼罵你呢。&rdo;沉默了一會兒,田鳶誠心誠意地說:&ldo;我保證,成親以前決不動你一指頭。&rdo;這話聽著更彆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