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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兄姐們揮灑著青春的汗水、舞弄著拳腳時,左玦兒卻只能病懨懨地由下人抱著曬太陽;當兄姐們圍繞著父親撒嬌爭寵時,她只能待在房裡陪著同樣虛弱的孃親。
曾經,她也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感到奇怪、感到難過,亦嘗試融入其中,但當她發現若她不陪著孃親,孃親就只能孤身一人品嚐寂寞的悽苦後,她就再也沒想過要和兄姐們一樣。
除了那幢她與孃親獨住、孤立於主宅之外的抒心園外,左玦兒唯一會去的地方就是左家那裝飾性遠遠大於實用性的書房。
左光堂雖是性情中人,但亦是個只會習武的粗人,他那些子女也是重武輕文,叫他們扶貧濟弱、上陣殺敵都沒問題,頭可斷、血可流,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但叫他們引經據典、咬文嚼字卻哭爹叫娘,萬萬不成!
也正因為如此,左家的大當家恥於讓人知道左家的人都是胸無半點墨,便花巨資建造了一間高雅清幽的書房,更藏書上萬。
只可惜,除了僕役會固定來打掃外,極少有人使用,這狀況直到左玦兒六歲時才改變。
左玦兒體質孱弱,卻聰穎過人,這是除了她孃親這個啟蒙老師外沒人知道的秘密;平常大家各忙各的,有誰會注意到那離不開孃親的左玦兒六歲就能識文斷字了呢?
於是左家書房便成了左玦兒的秘密天地。而,也就在這個秘密天地中,左玦兒遇見了造成她日後噩夢不斷的男人──雷君毅。
左玦兒伏在案上嚶嚶嚀嚀的不知哭了幾回合,孃的病情又加重了,雖然大夫來看過說沒事,但是她知道娘撐不了多久了。
她不敢當著孃的面表現出哀傷的情緒,只能趁自己例行看書的這一點點時間偷偷地哭。
她好難過……嗚……最疼她的娘就要永遠離開她了,而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真沒用!
嗚……她的心好痛啊!是不是不久她也將追隨娘而去了?若真是如此,也不失為老天對她的憐憫吧。
“又不是死了人,幹嘛哭得那麼悽慘?”一個溫文的男音挾帶惡意地道。
“哇……”左玦兒被突來的聲音嚇得驚跳起來,一時受驚過度反而忘了哭泣。
“你……你是誰?”一向只有她會來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個明顯不是僕傭之流的人,這叫天性膽小的她如何不驚,如何不怕?
“我?”男子輕笑,起身離開軟榻向前走了幾步,輕佻地用摺扇挑高左玦兒秀氣的下頷,細細地打量了她淚漣漣的小臉一番,頗為訝異左家居然還藏著這樣一個寶。
在江湖中小有名氣的左家根本不入他的眼,左家老小在他眼中更是雜草一堆,若非姨娘硬是要嫁給左光堂做二房,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與姓左的這種粗俗的人有任何牽連。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原本在睡眠中被打擾的他有些微惱意,但在看見那張我見猶憐的清麗小臉後,便馬上轉為有如情人般的親暱呢喃。
不要怪他見色心喜,畢竟美女就是有那個優勢,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還可以被形容為梨花帶雨,而他也只是個“惜花”之人罷了。
“嗯……”左玦兒眨掉眼中的淚花,看清眼前的人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美!
白皙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瓷器,彷佛一碰即碎;突出的五官,有如刀刻卻又不見絲毫冷硬。
就像“她”的唇,既薄又柔軟,讓人禁不住想試一試它到底是何滋味;而“她”的鼻子大概是這張柔媚的俏臉上唯一的敗筆,太挺了,似乎很少有女孩子鼻子生得那麼好的。
最突出的則是“她”的眼,略微狹長的丹鳳眼斜飛入鬢,釋放出幾分妖魅之感,眼光流轉間更是散發出一縷縷魅惑人心的意味,讓人在不經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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