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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書?”坦斯差點暈倒,“拜託,我指的是出去喝喝小酒,不然就到PUB認識新朋友。”
“你是要我把妹妹。”他說出坦斯的專業術語。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坦斯伸臂搭著他的肩膀,色迷迷地眨著眼晴,“你知道的,喝點小酒,上點小床,保證一覺醒來後,神清氣爽鴻運大開。”
“我並不缺安全的床伴。”瑞恩把“安全”兩個字講得比較重,睨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餿主意。”
“怎麼是餿主意呢?”坦斯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道:“你沒有比較過怎麼會知道我們中國女人的典雅動人和可愛之處呢?”
“相信我,我知道的。”瑞恩低聲道。
晴晴就是一個典雅動人的中國女子,“溫柔婉約”四個字彷彿為她而生,也是她教會他這四個字的。
“你又來了。”坦斯簡直不知道該被他的痴情氣死還是感動死。
瑞恩回過神,歉然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僵氣氛。”
“你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坦斯搖搖頭,長長地嘆了一聲,“像你這種痴情過頭的男人隸屬於保育類動物,改天我幫你釘個牌子在身上,上面寫著『請勿動手”不對,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你也讀過愛蓮說?”瑞恩詫異,這小子一向視讀中國古典書文為畏途的。
“什麼愛蓮說?”他一臉莫名其妙,“我常在PUB聽人家這麼說,難道我又講錯了嗎?”
“沒有錯,這是周敦頤”愛蓮說“中的話。”瑞恩悠然吟道:“餘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坦斯瞪著他,像看見妖怪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一樣。
瑞恩被他瞪得有點愕然,“怎麼了?”
“你不是不會看中國字嗎?”他的聲音有點拔尖。
瑞恩皺了皺眉,“怎麼突然像太監一樣說話?”
“你這個洋鬼子知道什麼叫做太監?”
“當然,太監就是……”
坦斯瞪他一眼,“我還用得著你跟我解釋太監是怎麼回事嗎?”
瑞恩嘆了一口氣,備感無奈,“那麼你到底要問我什麼?”
“你騙人,你還說你不會看中國字。”
他一直以為瑞恩跟他一樣“肉腳”,只會講流利的中文和一點點臺語,現在發現瑞恩竟然魔高一丈……不對,是計高一籌……也不是,哎呀!煩死了,就是發現他竟然比自己厲害,居然已經從說到達會讀的境界了,教他這個身上好歹有二分之一中國血統的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瑞恩棕眸閃過一絲笑意,“傻瓜,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的確是不會看中國字,但是晴晴曾背過一次”愛蓮說“給我聽,也跟我解釋過它的含意。”
這個恐怖的妖怪!他竟然背得起只聽過一次的文章?
坦斯眨著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後——
“閣下真是記憶力驚人哪。”坦斯拱手朝他一拜。
瑞恩忍不住失笑,棕眸閃亮,“坦斯,我真是想念你搞笑的能力。”
“喂,講得這麼直接太傷人了。”他受傷地道:“人家我好歹也是個風姿綽約的黃金單身漢。”
“是風度翩翩,”風姿綽約“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瑞恩不由得撫額低笑。
真是被他徹底打敗了。
坦斯又鬼叫起來,“可惡,叫你不要直接糾正我的嘛。”
瑞恩笑得更大聲了,他的笑聲渾厚而悅耳,像是迷人的藍調音樂,低沉地迴盪在幽靜的午夜。
多虧有坦斯,他幾乎已經遺忘了大笑的滋味是這麼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