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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整理思緒,入屋取物。過不多時,提了泥桶磚刀。谷菱尾隨其後,已卸下居家服,換了一襲糙衣,樸素耐磨,看來此次砌牆,尚盈自己是不準備上場,特意吩咐小丫頭當作主力了。
二女獨居曠野,許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番強修頂,無一不會。因此家中工具一應俱全,備得十分妥帖。
屋外不遠,便是山丘林野,土壤天成,粘性十足,用來砌牆再好不過。
三人打點精神,和上稀泥。楊正持刀,谷菱搬磚,尚盈一旁待命,遇有吩咐,隨時替補。
楊正雖素來養尊,並不會砌牆碼磚,但一來要求不高,砌牆這種粗活,是個成人應該都會,遠非什麼難事。只是要砌好求精,美觀實用,卻非一蹴而就,非請教谷菱這位行家不可了。
他為人聰穎,少女不過略加指點,便已深明訣竅,上陣開動,竟是收發由心。不過適才揮掌發洩,一時沒收住,造成的後果卻是驚人,城牆倒下整整一邊,若要悉數回覆,也非短期可成。
如此勞作不息,一男二女,齊心合力,忙活整整一下午,日落東山之時,總算大功告成,圍牆砌好,重複原貌。
砌牆之中,為求結實迅速,少男少女甚至用上了鬥氣魔法。譬如楊正嫌棄泥土乾涸太慢,直接用上了火球術;尚盈為使磚塊緊密合攏,不留空隙,索性從地底之中,以聚靈禁術凝結‘虛壤之晶’,填充磚縫。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三人忙完一切,洗淨手掌,略加休息。谷菱進屋做飯,尚盈取了魔法書鑽研,楊正一面喝茶,一面與少女閒聊,後者本欲用功,給楊正三言兩語,有一句沒一句打擾,再也靜不下心,索性合上書本,陪他品茗,閒話家常。
此時夜已深,遠處山中獸吼蟲啼,隔了老遠,清晰傳入屋中。三兩頭魔獸不知好歹上門挑釁,意圖竄入大院,偷獵雞鴨。早給尚盈在牆外佈置的冰網術法禁錮,凍成一堆。
谷菱聽聞動靜,入院檢視,過不多時,隨手提了一隻凍僵的‘三眼靈兔’進來,笑道:“小姐,今晚山菌燉野兔怎樣?”
楊正見那兔子生有三眼,壯如小豬,怕有二十來斤,猙獰兇悍,遠不似普通家兔溫順可愛,皺眉道:“這兔子又醜又大,能吃嗎?”
谷菱笑道:“你知道什麼?三眼靈兔長於深山,以泉水靈芝為食,肉味鮮嫩,略加烹調便是極品美味,如何不能吃?”咯咯一笑,腰肢扭處,進了廚房。
楊正兀自有些奇怪,問道:“三眼靈兔既長於深山,怎有閒情逸致跑咱們這裡閒逛?”
尚盈皺了皺眉“我也不大清楚。一般魔獸來此,都是垂涎院中家禽。這三眼靈兔生來素食,從不吃肉的。何以至此,卻把我搞糊塗了。”
楊正笑道:“也許人家三眼靈兔聽聞你尚堂主貌美,特意上門求見吧。畢竟此類魔獸靈智已開,也與人類一般,懂得分辨美醜,同樣有七情六慾。尚堂主如此嬌豔,連我都見了心動,何況區區一隻兔子?慕名而來,也是有的。”
尚盈給他逗樂,啐道:“去你的,說話沒半點正經。”
楊正嘻嘻一笑“好吧,你說我不正經,那麼咱們便聊些正兒八經的問題。尚堂主,你怎麼會冰系魔法?”
尚盈不以為意,笑道“自學的唄,區區一門‘冰彈術’,又不是什麼深奧學問。你不還是照樣會火球術?咦,慢來,說到火球術,我倒是真的好奇了。你是正宗武士,魔武向來禁通,水火不容的。你用了什麼路子精通魔法,魔武雙修?”
楊正笑道:“精通是遠遠談不上,粗窺門徑罷了。至於我為什麼會魔武雙修,自己也搞不明白。前幾日一覺醒來,不知怎麼,腦中某根筋犯渾,突然對魔法有些好奇,於是找了幾本書來看,都是一大堆專業術語,瞧得我頭昏腦漲。那些圖形文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