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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子一抖,裡面的飛刀便落在了手中,一步,兩步,不一會便到了門前,突然人影一閃,正在他要甩出飛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是我??”
他停下腳步,不用看他現在也知道是誰了,左右望了下將屋門開啟,然後道:“進來再說。”
那人影隨著他進了屋子,錢雲將門關好轉過身子,點亮燭火後見果然是自己師傅段新,只是他現在身上滿是血跡,有的地方還在淌著鮮血。
“你這是怎麼了師傅?”
“哎,說來話長了,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這次來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希望你看在一場師徒的情分上,將這東西替我保管好,以後我若還活著自然會來取,若是三年內我沒有來,那裡面的東西你便幫我毀去好了。”段新將一個包裹拿出,對著一邊木然的錢雲說道。
錢雲接過包裹,將它先放在一邊桌子上,說道:“這事不難,師傅還是先將傷療養好再說。”
“你答應就好,我這傷全是外傷,不打緊的,我還要出城,你只再幫我弄身乾淨衣裳來便可。”
“那好,師傅你在這先休息下,我去幫你準備。”錢雲說完,便在屋子裡的大櫃中翻找著,他平時練習武藝總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的,就是有流血也屬正常,錢中偉又是軍官,那還不為他備了上好的刀傷藥。
錢雲先把那刀傷藥準備足了,再出了屋子,叫了下人讓他們弄來幾身乾淨的衣裳,一切都弄妥後,又在衣裳裡塞了些銀子,才將段新送出錢府。
再次回到自己屋子,看著桌上的包裹,他有點好奇,段新沒說他可不可以看,他猶豫了下,還是將包裹收進木床之下,人家既然那麼信任自己,那就要以誠待之才行。
段新走後第二天,他的宅子就被封了,宅子外的屍體也在衙役趕來前不見了蹤跡,又過了數天,便沒什麼人議論此事了,段新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南召國的仕途之道只有四條
其一,是家族蒙恩特旨選族人進宮當差,這些基本屬於那些王侯公卿,大氏族的特權,其它的人想都不用去想。
其二,是子承父爵的世襲官職,比如父親是公爵,那麼在其子嗣中可由一人繼承他的爵位,不過繼承的爵位會降下一級,變成侯爵,直到後面的子孫無爵可襲為止。
其三,在軍中效力,累積軍功可以授予官職,他義父錢中偉便是如此。
其四,透過國家科舉制度選拔人才,這條道是普通士人能選的唯一途徑。
科舉每二年一次,必須有舉人資格才能參與,而想成為舉人必先具有生員資格才行,在生員以前,還有童試要過,這一系列過程,幾乎是每個在朝為官的必經之道,錢雲現在也正走向這條道。
童試是在夏初舉行,一般先是在縣裡選拔,再到府裡的學院進行考試。而府裡的學子則在府裡學院內參加童試,錢雲從未有過此等經驗,到了學院門前,見參加童試的學子各種年紀的都有,大的兩鬢髮白,小的頭上還留著髮髻,也是覺得有趣。
學院的大廳裡有幾十張桌子,上面備有白紙數張,筆墨則是學子自備,錢雲和幾十名學子進去坐好,等了不到一柱香時間,只聽‘鐺’的一聲鑼響,考試正式開始。
一名官員依次發下試題,然後將紀律說了一通就不再言語。
錢雲接過試題,臉上露出笑容,上面試題全是自己學過的,當下筆下如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完成,再環顧四周其他學子,還在埋首疾書,輕聲一笑,將卷子交了上去。
就在他上去交卷時,坐在後面的一名少年也剛剛放下筆墨,見有人在他前面交卷,微微輕‘咦’了聲,再看那交卷的學子,和自己年紀相仿,且面熟的很,只是一下子記不起在那見過,他低著頭也上去交了卷子,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