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了個鞦韆架,藤草編的,在這冬日空曠枝幹間兀自搖曳,蕭瑟中卻顯現出幾分童趣。這應該是她的那些姐姐們玩的。
�一行人穿過花園小徑,很快就走到庭院的大門。所謂大門是竹製的,看起來有些年份了,風吹日曬雨淋的,只餘淺淺的翠色,淡淡的竹香,倒是大方簡約。
�出得門來便是寬敞的街道。道路雖然是土路,卻平坦整潔,顯然是村子裡的主幹道。街道兩旁錯落有致分列著小院落,各有籬笆圍著,遠遠望去,就如一幅田園小楷,鄉土氣息濃烈而宜人。
花閒被花母抱著,看不太真切周圍的事物,只隱約覺得可能走了有三四百米遠,她們便停了下來。母親抱著她,對著一個頭發胡須皆白的老頭兒鞠了一躬,喊了聲“爺爺,九妮帶來了。”老頭兒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看向花閒。花閒被這老頭兒嚇了一跳,他怎麼那麼老啊!人家不都說“鶴髮童顏”嗎?可是他只有鶴髮鶴顏。黑瞳中倒映出那鬚髮皆白的身影,尤其是老頭兒那長長的白鬍須,花閒樂了,伸出手來,朝著老頭的白鬍須自顧抓去。花母慌了,手足無措,手一鬆,眼見著花閒就要和土地公公來個親密接觸。老頭兒眉頭一挑,未見出手,花閒已落在了他的懷中。花閒驚歎不已,哇塞,神功!老頭兒見花閒絲毫未受驚嚇,反而用她那充滿新奇的眼神,對著他大瞪特瞪。忽而來了興趣,他眼睛一瞪,哈哈大笑起來,白鬍須隨著他的大笑輕輕搖動,彷彿感受到老頭兒的歡愉而隨之起舞。
�“這妮子,哈哈,果然是我花德先的曾孫女,我喜歡。”
�花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爺爺是花家的族長,脾氣暴躁,不苟言笑,加上練了一身好功夫,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形壓力,讓人望而生畏。族人看到他都緊張不已,更遑論這些弱女子。
�花閒聽到老頭兒的話倒是一呆,小心臟噗通噗通跳起來,眼淚也悄然滑落。小手不由自主伸向老頭兒。
�花母剛剛放下的心由提了起來,這孩子是怎麼了?一早上就這樣默默流淚兩次了。小孩子哭是這樣子嗎?疑惑,卻不得其解。
�花德先看著小女娃的模樣,心中一絲疼意,一伸手,把花閒託往懷裡託的更近一些。
�花閒閉著眼睛,哭的哇哇的,本想伸手遮住眼睛的,可是無奈,手由不得自己控制。花德先對心中泛起的心疼之感頗覺奇怪。或許,這就是血脈之親?
�“太爺爺啊,是太爺爺嗎?”花閒茫然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波動。
�花閒安靜下來的時候,祠堂外已經站滿了人。
�人群分為兩撥。祠堂門口是花家族人。對面站的,是顏家的族人。顏家族人中為首,是一位年過半百的男人,身穿灰袍,一臉陽剛,風度翩翩。此時男人正面帶微笑的望著對面,眼睛瞅著那被花德先抱著的小女娃。此人正是顏家的族長顏玉剛。
�將花閒輕輕遞給花母王氏,花德先微微跨步向前,對著對面的顏玉剛笑著點了點頭,顏玉剛抱了抱拳,算是回禮。
�眼見大家逐漸安靜下來,花德先對著周圍抱了一拳,方才揚聲說道“今日花、顏兩家聚集於此,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們兩家兩年前的約定。”他說完停頓了一下,向周圍掃視了一圈。
�“大家也都知道,我們花、顏兩家是百年世交,兩相往來,相交甚篤。可是近年來,我們兩家都出現了一個頗為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我們花家的後輩竟只有女娃,而顏家的後輩只有男娃。這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彷彿是一個詛咒,動搖了家族正常延續的根基。於是兩年前我和顏族長一起尋訪了一位高人,經高人指點,終於覓得一個破解的良方。辦法就是——第一呢,我花、顏兩家年輕一代中排行第九的娃子自小結百年之好,我花家的九丫頭做顏家家養的媳婦兒。第二點,顏家餘下的小公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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