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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李斌良的心微微地有些熱了。&ldo;爸……&rdo;李斌良的遐想被女兒的輕呼打斷了。他停下腳步，答應一聲，問她有什麼事，她卻不出聲了。他覺得奇怪，把她從背上放下，抱到胸前，問她要說什麼。她仍然不出聲，只是用幽幽的眼神盯著他，讓他不安，他正想再問，女兒突然用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把頭埋在他的肩頭，抽泣起來。李斌良的心猛地一痛，一種深深的內疚湧上心頭。儘管女兒什麼也沒說，可是，他已經痛切地感受到她在想什麼，她在呼喚爸爸，她希望爸爸跟她一起生活，隨時生活在她的身邊，對了，有一次翻她的作文字，有一個造句，是&ldo;雖然……可是……&rdo;女兒是怎麼造的呢？&ldo;雖然爸爸很愛我，可是，卻不能和我生活在一起……&rdo;天哪，看到這個造句，他當時眼淚就出來了。然而……他什麼也說不出來，此時，他只能把女兒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眼睛再一次地濕潤了。他感到，自己對不起女兒，作為父親，自己未能給女兒提供一個溫暖的家庭。或許，因為父母的離異，女兒心中永遠地失去了安全感。對了，自己查處的很多少年罪犯，不都是因為父母離異，家庭不幸造成的嗎……熱淚無聲地溢位來。李斌良緊緊地抱著女兒，默默地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這時他才發現，夜空中映出一幢熟悉的住宅樓的輪廓，心不由又是一動。那曾經是他的&ldo;家&rdo;，可現在不是了，永遠也不會是了。然而，他畢竟在那裡生活過，在那裡度過很長的時光，現在看到它，心中不由又生出難言的惆悵。女兒在他的耳畔輕聲問：&ldo;爸爸，你要出門嗎？&rdo;李斌良這才想到，還沒有正式對女兒談這件事。而現在已經不用談了，她已經從自己和劉書記的對話中知道了一切。他輕聲回答：&ldo;是，爸爸要去山陽破案，抓壞蛋。&rdo;女兒：&ldo;那……你什麼時候回來？&rdo;李斌良：&ldo;這……很難說，也許時間很短，也許很長，不過，只要一破案，爸爸就回來！&rdo;女兒又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頸：&ldo;不，爸爸，我要你常來看我，每個星期五來學校接我，行嗎？&rdo;&ldo;這……&rdo;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他只能含糊地回答：&ldo;這……爸爸爭取吧！&rdo;&ldo;不嘛！&rdo;苗苗撒起嬌來，&ldo;爸爸，我一定要你在星期五回來，是大下個星期五，你一定要回來接我，記住了嗎？&rdo;李斌良不解地：&ldo;大下個星期五？為什麼呀？&rdo;苗苗鬆開他的脖子，臉和他拉開了距離，嬌嗔地盯著他：&ldo;爸爸，你一點都不惦念人家，你怎麼忘了，大下個星期五是我的生日。&rdo;原來如此。一陣歉疚、羞愧的感覺湧上心頭，是啊，女兒的生日怎麼都忘了？其實，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一天是女兒的生日，而是因為心裡剛剛裝了去山陽的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苗苗又摟緊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ldo;爸爸，我知道，你一定能回來，對不對？啊！&rdo;李斌良覺得嗓子發緊，可是他不能讓女兒失望，就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叮囑她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等等。女兒高興起來，對他說：&ldo;爸爸，昨天數學測驗，全班就我得了一百分。數學老師表揚我聰明，將來有出息。&rdo;聽了女兒的話，李斌良心裡也輕鬆了一些。他知道，數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