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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玻璃門前,她的唇在動,如果我沒猜錯她說的是:&ldo;我會再來。&rdo;
然後,那點透明的影子就消失在玻璃裡了。
她消失之後,我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悲哀,為我自己。
一下午她都沒有再出現,因為一整個下午小妹都在。
&ldo;什麼人才能看見鬼?&rdo;我試圖給自己看到的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ldo;據說是純陰體質的人。&rdo;
&ldo;純陰體質?那就是說只有女人看的見鬼?&rdo;
&ldo;不是的吧?&rdo;小妹也說不明白。
應該不是,她也是女人,可是她也看不見面前的鬼。
&ldo;我聽人家說,要死的人就能看見鬼。&rdo;
我一呆,隨即害怕,我要死了?
應該不會吧?除了剛做的一次的小手術,我很健康,也沒有不良嗜好,甚至連好的嗜好都沒有。
&ldo;有緣的人可能看的見。&rdo;小妹又說。
我冷笑。緣分?我不相信緣分,一切緣分不過是巧合。
可是正如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一樣,而我卻親眼看見了。不是幻覺,不可能相同的幻覺會出現兩次。
&ldo;世上是有鬼的,正如世上有緣分。&rdo;她出現了。
晚上,我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出現了。就在我面前,還是清澈透明,只有輪廓的邊緣,就像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襯著黑絲絨的墊子。
&ldo;你很漂亮。&rdo;我由衷地說。
她確實很漂亮,儘管我沒見過她生前的樣子,可是就這樣溫柔的輪廓來看,她應該是漂亮的。
&ldo;謝謝。&rdo;她很禮貌地笑,始終跟我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ldo;請坐。&rdo;我鼓起勇氣說。
吃過晚飯小妹的意思是想叫我回去住,可是我拒絕了,我的理由是懶得爬樓梯,我住在七樓,平常爬樓梯權當是鍛鍊。
七樓已經很高了,離地面二十米有餘,一隻花盆摔下去會頃刻粉碎,她是從十八樓落下來,是什麼滋味?
&ldo;五臟六腑都已經碎裂。&rdo;她回答:&ldo;只有皮囊還算完整,可見人的皮囊真是厚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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