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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麼都想開。&rdo;她淡淡的說。

我喜歡她說話的方式，簡單明瞭，沒有矯揉造作的成分，這是一個有智慧的女子，很可惜，花樣年華就失去了生命。

她沒說話，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嫉妒，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我嫉妒，我沒她這麼豁達：&ldo;死了很高興嗎？&rdo;我翻她白眼。

她不笑了，背過身，我只能看見她頭髮的邊緣，透明的黑。

&ldo;你真的是自殺嗎？&rdo;我又問。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我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ldo;我不能肯定。&rdo;她又說。

&ldo;警察說你家裡沒有其他人？&rdo;我問。她就住在這棟樓上。

&ldo;他們進去的時候確實沒有其他人。&rdo;她再次轉過身，冷淡地回答。

她的目光冰冷，我感覺到鋒利的氣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

&ldo;對不起。&rdo;她很快就明白，收斂鋒芒。

武俠小說裡說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目光就可以殺人於無形，我算是體會到了，她的目光裡有殺氣。

她的話有漏洞。她說警察進去的時候裡面沒有人，可是警察來的時候離她墜樓有十多分鐘，十幾分鐘乘電梯的話可以上下幾個來回。

&ldo;不要想太多，我找你不是要你幫忙調查我的死因。&rdo;她笑。

是啊，不關我的事，調查跳樓原因自然有警察。

&ldo;可是，你能讀懂我的想法，而你自己又不肯說實話。&rdo;我覺得不公平。

&ldo;你很計較。&rdo;她又笑。

我覺得無趣，跟一個鬼計較公平得失。

手機又響，是簡訊，拿起來，是陳鵬發過來的；&ldo;我睡不著，我想你。&rdo;像一個賭氣的孩子，好像我必須為他的失眠負責。

&ldo;他愛你。&rdo;她說。

&ldo;你肯定？你又不是他。&rdo;我不屑地回答。

她好脾氣地笑，不置可否。

我關掉手機，沒有回覆，要是答覆他，他會更加不眠不休。要說纏綿浪漫陳鵬是個不錯的物件，可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還這樣纏綿又覺得不似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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