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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也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墓碑都在風雨中肅立著,我跑了兩層了臺階就站住了。
我跑這裡來幹什麼?柳意的墳是假的,裡面不知道埋的是誰,我跑這裡來有什麼用?
&ldo;柳意!你給我出來!&rdo;我放開嗓子哭喊。
&ldo;柳意,這都是你引起的,你給我出來!要是陳鵬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rdo;
樹林裡有麻雀被驚飛,撲稜稜地折騰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了。
嗓子嘶啞,都沒人回答我,我頹然。
&ldo;你們這些死鬼!&rdo;我罵這些不會說話的墓碑:&ldo;快去通知柳意,叫她馬上來見我,否則我吵得你們不得安寧!&rdo;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這些沉睡的靈魂並沒有因為我歇斯底里的吵鬧而睜開眼睛看我一眼,連樹林的麻雀都安靜了,天地間只有呼嘯的風雨發出的咆哮。
我蹲下去嗚嗚地哭。
&ldo;楚楚,你這是在幹什麼?快點回去!&rdo;有人一把拽起我。
我抬頭一看,頓時跟被馬蜂蜇一般驚跳起來:&ldo;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呀‐‐&rdo;
&ldo;楚楚!&rdo;黃大坤吼了一聲,脖子上青筋暴露。
&ldo;你要殺我嗎?&rdo;我拼命地掙扎。
&ldo;你發什麼瘋?!&rdo;他的手跟老虎鉗一般,死死地抓住我,推搡了兩下,我手裡的傘掉到了地上。
&ldo;趕快,跟我上車!&rdo;他趕緊把傘伸過來,胳膊牢牢地圈住我,我幾乎腳不沾地地被他拖走了。
嗓子已經喊啞,這時候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我才知道人在真正恐懼的時候是多麼的軟弱。
我橫下心,不再掙扎。黃大坤把我拖下山,車停在殯儀館大門口,裡面的人都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沒人探頭看一眼,我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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