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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開著空調，溫度調得相當低，滿屋子的煙霧，地板和辦公桌上撒落著菸灰。

&ldo;到底你知道些什麼，告訴我好不好？&rdo;黃大坤焦急地說。

我看向他，不過才半天他的眼睛已經煎敖出血絲。

我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沉吟半晌才說：&ldo;如果我說我並不認識柳意你相信不？&rdo;

&ldo;楚楚！&rdo;他有點急躁起來：&ldo;這個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rdo;

&ldo;我沒開玩笑！&rdo;我也焦急：&ldo;黃先生，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我還是要說柳意活著的時候我確實不認識她，她只是在我店裡買了件比較貴的衣服！&rdo;

&ldo;你說什麼？&rdo;黃大坤臉色鐵青，抓住我的胳膊：&ldo;她活著的時候？你為什麼這麼說？&rdo;

我深深吸口氣，胳膊被他捏得生疼：&ldo;黃先生，我要告訴你的是柳意死的那天晚上我見到了她的鬼魂！&rdo;

黃大坤的目光一剎那間就呆澀了，鬆開我，他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呆如木雞，良久才抱住了頭，發出呼嚕呼嚕的呼吸聲。

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感覺寒從腳底起，忍不住抱住了發抖的雙肩。

&ldo;你看的是真的嗎？&rdo;他含糊地問我。

&ldo;是的！&rdo;

&ldo;這麼說這是真的了？死了人也可以再回來的了？小意，你真的回來過嗎？小意，是我太笨了！&rdo;他喃喃。

我詫異地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問：&ldo;你也看見過？&rdo;

他點頭又搖頭，良久抬起頭，眼睛通紅：&ldo;她死後那幾天，我總是感覺她在我身後，一轉頭又不見了，我以為是幻覺，有次喝了點酒，我好像看見她，我揮手叫她走，之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感覺了。&rdo;

我嘆了口氣。

&ldo;楚楚，柳意有沒告訴你什麼？&rdo;

&ldo;她只是告訴我她想自殺的時候被人拉住，又鬆開手讓她掉下去的。&rdo;

&ldo;誰？&rdo;他嘶啞著聲音問，眼睛裡露出殺人的兇光。

&ldo;我不知道，柳意沒說。&rdo;

&ldo;那個給她錢的人是誰？郭真珍是誰？&rdo;

&ldo;郭真珍我認識，不過她三年前就已經死了。&rdo;

&ldo;什麼？&rdo;

&ldo;如果我沒記錯，她是死了。&rdo;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他望著我發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滕志遠殺了柳意，但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置柳意於死地，而且還不肯罷手，三翻五次想進柳意的房間。

&ldo;他在找東西？&rdo;我恍然。

&ldo;誰？&rdo;

&ldo;那個人！&rdo;

&ldo;找什麼？&rdo;

&ldo;我還不能確定，也許他也在找柳意的日記本，也或許是在找別的東西？&rdo;

&ldo;那套房子柳意用過的零碎東西我都拿去燒了不能燒的我也丟了，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rdo;

我沉吟，半晌才說：&ldo;柳意申請過銀行保險箱，在那裡面放了東西，她託夢給我叫我去幫她拿出來。&rdo;我只能說是託夢，不敢直說大白天跟一隻靈魂打過交道。

&ldo;你拿出來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