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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女人將瓶子扔開,用流螢的病服擦著被濺到水跡的斜面,她說著,高跟鞋與地面撞擊所發出的清脆聲立刻變為了回聲。
流螢這才注意到,這裡已經不是病院,而是一間空蕩蕩的倉庫。
麗人拖著一把椅子,形成的尖銳的摩擦聲猶如貓抓般讓人難過。被拖拽的淺色的劃痕,清晰可見。
她坐在她身旁,嬉笑道,“腦子沒壞。”她伸出腳踢了踢她的身體,“麻藥還是過量了,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吧?”
流螢心下一驚清楚自己的處境,平靜的收回目光,“醫生呢?”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出來的。
記憶中,這個陌生且漂亮的女人和醫生一起走進病房,她說,她叫“林原鳩”,是忍足侑士的未婚妻。
至此,她稍有些印象,曾經在青學和青山家裡碰到的土豹子,在那副厚重的眼鏡後竟然掩藏了這樣的美貌與心思。
麗人還說,是跡部景吾託她來看她。
只是片刻,她看到不該見到的東西。醫生背後的是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手槍的主人,就是這位美麗的女人。
醫生是慌張的,恐懼的。起碼從未被捲進任何事端的人,都不可能從容鎮定的面對。他在女人的脅迫下,抓起了流螢的胳膊,將準備好的麻醉劑注入了她的體內。
之後,她眼皮越來越沉重,就著女人甜美的笑聲,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林原鳩打斷了她的回憶,用鞋尖踩了踩她的臉頰,“自身難保還管其他人?”她嬌笑著蹲下來,五指插進烏黑的髮絲中,五指一攏,提起了她的頭。
頭皮被拉扯的不是太疼,麻醉劑的藥性緩解了部分的痛楚。她看到了一輛不認識的黑車,因為離得很近,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擋風玻璃上濺滿的血跡,而方向盤上趴伏著一名男子。
“應該感謝我才是,沒將子彈射進他的肺裡,直接結束了他的生命。”她笑著鬆開了手,流螢的頭瞬間與地面接觸,形成了很大的響聲。
流螢閉上了眼,“為什麼。”
“為什麼啊~~”林原鳩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臉頰,“到底為什麼呢?啊!原來你已經猜到了是我給了你那美好的一天啊~”她故作驚詫,拍了一下手,“怎麼樣,很爽吧,他們長得又好,身材又好。”她將手疊交在胸口,“看得我都心動了~”她突然皺起眉,“最可惜的是,你弟弟沒嚐到你的滋味呢。”
流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瘋子。”
林原鳩滿不在乎說道,“謝謝誇獎。”她歪著頭,撇了撇嘴,摸著自己的臉,故作可愛,“話說,涼月我的變化很大嗎?”
流螢向她看去,眼睛越睜越大,“你到底是誰?”
林原鳩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語氣變得冰冷,俯視著她,“我說,涼月啊,你也太傲慢了,人家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倒好,把人家忘的這麼徹底。”
“呃~~~”手背傳來了鑽心的巨痛,流螢哭叫無門,弓起了身子,汗如雨下。
“小小的懲罰你一下~”林原鳩抬起腳,六七寸長的鞋跟上沾滿了血肉,“重新介紹一下吧~你可以叫我淺倉麻衣。”她俯下身,捏住她的兩腮,“或者也可以叫我瀧澤麻衣~”她輕笑道,“我的好妹妹~”
“淺倉……麻衣……”
“淺倉麻衣!”
女人恐怖的尖叫衝破了小黑屋的房頂,片刻的安寧稍縱即逝。
一雅轉身接過風間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不再看身後被吊起來全身遍佈鞭痕刀傷滴著紅色水跡的女人一眼。
“何必呢,弄髒了自己的手。”風間眼中陰鷙無比,他沒想到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