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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

婉婉儀知趣的退了出去，知道皇上不待見她，心裡完全興不起爭寵的心思，如果不是書瑤相助，連這十日的旖旎記憶都沒有資格擁有，能夠被皇上連著寵幸十日，已經知足了。

“皇上，小玉可有下落？”書瑤想起此行的初衷，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且把那日的情形詳細敘述一遍。”墨昊澤耐著性子道，這幾日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小玉就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書瑤無奈，只得將她遇襲醒來後看見的一切娓娓道來。

俊挺的眉峰簇成了“川”字，仔細的思索著書瑤話中的每一處疑點。

“慢著，你說床鋪整齊，是不是小玉已經自行離開了？”

“不可能，那時臣妾暈倒在地，臣妾瞭解小玉的性子，她不可能不顧臣妾的安危自行離去。”書瑤焦急的說道，不小心扯動了胸腹部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掏出懷中素色的笛子輕輕吹奏起來，不多時一道黑色的人影閃現出來。

“屬下參見皇上。”

驚異的看著憑空出現的人，書瑤暗地裡讚歎此人武功必定十分高絕，來無影，去無蹤。

幸好自己沒有對皇上起什麼歪念頭，否則只怕還沒出手，就已經被此人查獲。

“將你掌握的情況告訴瑤才人吧。”墨昊澤沉聲道。

“是，啟稟瑤才人，沒有找到小玉的屍首，這幾日宮中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季陌單膝跪地，臉部剛硬的線條微微抖動，訴說著令人絕望的事實。

“你們已經找遍整個皇宮了嗎？那些娘娘的宮殿呢？宮外呢？”書瑤的情緒有些激昂，忍不住抓住床沿聲色俱厲的道。

時間每往後拖一分，小玉的處境便危險一分。

“小玉已經死了。”墨昊澤沉吟半晌，下結論道。

既然瑤兒那麼肯定小玉絕對不會離開她，那麼只有死亡能夠完美的詮釋小玉的下落。

“不可能，你騙我，才過了兩個時辰，小玉怎麼會死？”書瑤有些怨恨皇上的冷酷，語氣更加的嚴厲。

“已經過去三天了。”任書瑤拉著自己的衣物，墨昊澤顧念著她的傷勢，不忍心推開她。

已經三天了？書瑤的心裡越來越冷，彷彿落入了冰窟一般，觸手一片冰涼。

小玉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沒有自己庇護她，落入別人的手上真的沒有活路。

想到這裡，書瑤只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小玉是她唯一的親人，自從十年前爹爹和孃親死於那場慘烈的大戰，她從未在一個人身上找到家的感覺。

上天可憐她，將小玉送到她的身邊，卻招致如此結果，濃濃的恨意和不甘襲上心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幽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書瑤的眼前一片空茫，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個清晰的夢境。

“或許可以去水中尋找。”

“屬下聽令。”見皇上在一旁暗暗點頭，季陌急忙叩首。

旋即一個飛躍，消失在空氣中，宛如從未出現過。

看著書瑤一臉破碎的神情，墨昊澤突然有些不忍，此時的書瑤像極了幼年的自己，從充滿希望到希望徹底的幻滅。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那個魔鬼一般的聲音做出的荒唐決定，將他送入雲陽國做質子，年少的他在雲陽國受盡屈辱，有時候他真恨自己還活著，還好上天善待他，將他的性命一直留到了現在，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迫害他的人一個個歸於塵土。

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那個魔鬼一般的聲音的主人，卻始終一無所獲。

靜謐的氛圍充斥著整個內殿，書瑤想著和小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由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