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怕不是陷阱?(第1/2 頁)
開州府的東市,略小於西市,經營的側重也有所不同。
由於開州府的貴勳官僚,多住在通樓街一帶,因此西市多的是珠寶、櫃坊、香料,藥材等上檔次的營生,此外還有奢華的酒肆筵宴和高檔的樂樓尋芳。所謂“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說的就是西市。
相比之下,東市就更貼近普通人的生活,鐵鋪、文房、肉行、飯館,雖不如西市高檔,但勝在人多,一年下來,往來的交易流水,竟比西市還要多些。
那小廝帶著李晉,七拐八繞,快到賭坊一條街時,鑽進了市署旁邊的一個小院。
李晉剛一進門,那小廝就害怕似的跑的沒影兒了。
皮三兒這會兒正貓在牆邊蹲著,並沒有被綁。旁邊或站或坐,待著那麼幾個人,有些哼著小曲兒咂著茶,有些正在閒聊,並未為難皮三兒,皮三兒看上去也沒有捱打。
李晉沒有理會皮三兒,自顧地拖過一把條凳,坐在了院子正中的桌前。不管怎麼樣,這派頭必須先擺足了。
院子裡陳設簡單,有幾排曬糟的簸籮,還有幾個碩大的酒缸,應該是哪間酒坊的後院,表面上做著酒坊的生意,背地裡幹著放賭債的買賣。
“怎麼個意思?多少錢啊?”李晉衝著幾人問了聲。
院子的東家見皮三兒搬的救兵來了,上來笑臉相迎,招呼著手下的夥計,給李晉沏了杯茶,恭恭敬敬地端來。
“客人,不急,您先喝碗茶。”東家笑道。
“我不是什麼客人,我是這廝的朋友。”李晉指了指皮三兒。
“知道,知道,來我這兒的都是客人。”東家仍然是一臉職業化的笑。“多少錢,您問他,我們可不能亂說。”
李晉把皮三兒從地上拽起來,拉到一旁,小聲責備道:“說了多少次別賭別賭了,讓太子知道,你執紅衛還想不想幹了。”
皮三兒委屈地說:“老大,沒賭。”
“沒賭你讓人弄到這兒來。”
李晉看皮三兒說自己沒賭,這裡的人又沒有為難他,心裡劃過一個閃念,莫不是崔瞳背後的指使讓皮三兒誆自己到這兒來,然後要加害自己?
這不是成了從床上拖起來挨刀子麼。
但也只是一個閃念,他還是相信皮三兒,寧死也不會害自己。再說,就算被人害,也不意外,這幾天躺著中槍的事兒,又不是一樁兩樁了,到時見招拆招吧。
皮三兒說:“老大,這回真不是我,你不讓我賭,我就很少來賭坊一條街了,更不會借債去賭。”
說實話,皮三兒雖然善於混跡市井打探訊息,但能進武機局混一份穩定的俸餉,而且還是個正式帶編的執紅衛,全靠李晉的引薦和提攜。
太子要用李晉的小聰明,李晉就給他搭了個皮三兒,相當於買一送一。
再加上平時關照有加,這叫皮三兒怎麼不對李晉死心塌地?
因此皮三兒一直是立功心切,但他倒不是為了什麼武機印,而是想給提攜自己的李御察長長臉。
皮三兒說道:“老大,是我最近認識的一個朋友,有些水下的本事,但沒用到正途上,我不是想著咱們這幾回抓賊,都從水路逃走,咱們缺水軍嘛,想著給弄到武機局去,也能出把力氣。”
李晉似乎不相信:“當真?”
“真事兒啊,萬一哪天能用得上呢,那我還不是想著給老大你邀些功勞。”
李晉聽皮三兒這麼說,心裡的氣消了大半,說:“人呢?”
皮三兒指了指牆邊的酒缸:“喏。”
“酒缸裡?”
“嗯。”
“躲酒缸裡幹嘛,你這朋友屬冰棒兒的,怕曬麼?”
皮三兒說道:“不怕曬,怕打啊,欠了東家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