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捲了我的頭部,女人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拖出店裡,我的膝蓋和手肘被店外的板油路磨的麻木。
耳邊傳來的腳步聲和議論聲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應該聚集了很多人,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旋轉,我的胃翻湧著抗議著……好想吐……
我抓緊身上僅存的一點遮蓋物,把自己蜷縮在一起,好像這樣就可以躲開別人的視線,我的頭緊緊抵著地面,小石子割破了我的額頭,嘴裡下意識的對著空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在四面八方的議論聲中我聽見男人慌張地辯解。“老婆!你聽我說,是他先勾引我的!”
女人應該是打了他一巴掌,我用盡全身力氣想從地上爬起來。我必須離開這裡!小時候學校老師教過我們自己的身體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的。我必須離開!我不能讓母親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否則這些剛剛得到的溫暖又要被弟弟搶走了!
我要離開!
“你別走!不要臉的瞎子!”
女人尖銳的噪音告訴我她正在像我靠近,我拼命的向前爬,可是卻撞到面前的人牆被女人拽著頭髮又按回地上。幾次的掙脫我發現周圍的人似乎把我牢牢圍在中間,讓我想逃都逃不出女人的範圍。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是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
剛躲開女人的指甲卻又被從側面劃傷。
身體好痛。
在屈辱,疼痛的刺激下我終於狠狠地推開女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周圍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女人的哭喊叫罵聲忽然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重的拳頭如雷鳴般落在我的身上。
“賤貨!敢打我老婆!我弄死你!”
沉重的拳頭換成了冰涼又堅硬的東西,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發出悶響,意識一點一點模糊。
我的世界只剩下痛……
那年我20歲。
作者有話要說:
☆、小滿
? ? ? 在我的世界裡裡,正常人就像是高一級的動物,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劃破我的面板,刮乾淨我的血肉,完全不在乎我會不會感覺到痛。
但是我相信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至少我的弟弟對我是真的好。那天傍晚,他得信從學校趕來,進門就牢牢的把我抱在懷裡。這是自從事發以來我得到的第一個擁抱,我感受到了他的顫抖和忍耐。我想他還是在乎我的,也許他不願意承認有一個殘疾的哥哥,但是他還是喜歡我的,就像我喜歡他一樣。
弟弟不顧母親父親的反對,執意跟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半個月以來,他接替護士幫我上藥的工作,帶著我做各項檢查,每天往返於醫院外的餐館幫我買飯。
在他的陪伴下,我的精神也漸漸平復了下來,面對警察的詢問也能正常的回答。
但是經過種種事情,我變得很不適應人多的場所和與別人單獨相處。
所以弟弟總會把我帶在身邊。
出庭那天,只有弟弟攙扶著我走進法院。就算我的眼睛看不見,莊嚴的氣氛也足矣震懾住我。
庭上我指出男人的種種罪行,儘管種種回憶接踵而來,不過只要有弟弟在身邊我相信我就會是安全的。
喧鬧中我彷彿聽到弟弟的拳頭髮出咯噠咯噠的響聲,我知道他在忍耐男人對我的辱罵。
我跟喜歡我的弟弟,因為只有他會保護我。
我的生活彷彿回到了正軌,沒人告訴我那個女人最後怎樣了,我也沒有勇氣去問任何人。
出院後母親對我的態度一直非常曖昧,像是想要彌補什麼但又比之前更加生疏。
不知不覺,我又變成叫她母親。?
母親再也沒有提過讓我找工作的事情。因為我的緣故,弟弟對母親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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