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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的每一桌,向每一位到場的親朋好友解釋致歉,並且把那些禮金都如數退了回去。
霍麒軍每鞠一次躬,每說一句抱歉,他心裡的尷尬和窘迫便又多增一分。
他以前從來無法想象,眼下這般背叛的羞恥,竟然會是拜他的親弟弟以及自己從小玩到大,掏心掏肺、始終如一對待的那位青梅竹馬所賜。
酒席很快就散了,賓客們紛紛敗興而歸,一時間便人去屋空。
望著空空如也的酒店大廳,霍麒軍那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好似都莫名地空了一塊。
看著那佈置一新的舞臺上,偌大橫幅上印著兩人合影的一箭穿心的照片,只讓他感到越發的諷刺和無奈。
霍麒軍告訴溫以嫣說,他不是“聖人”,他做不到無私無慾的完美高尚,又何況是如此赤裸裸的背叛的打擊,那段時間,他曾經也一度地怨恨過霍彬臣和紀予柔,他甚至都還陰暗地覺得,後來他們的車禍,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是每每走進醫院,看到病房外淚流不止的霍母,面對黯然低落、強忍難過的霍父,望著重症病房裡那纏滿了白色的繃帶,久久昏睡的兩個最熟悉的人,霍麒軍的心裡,更多的還是難受和不捨,他內心深處的埋怨、抱恨,就好像是一個重重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棉花上,顯得那樣的力不從心和於心不忍。
後來也算是紀予柔和霍彬臣福大命大,在霍父找盡城裡最好專家醫師的合力挽救下,昏迷幾日的兩人終於是醒了過來,情況也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然而最為美中不足的是,那次的車禍中,因為霍彬臣在電光火石的危險時刻,下意識地出手護住了紀予柔,所以傷勢要來得比她更為嚴重,最可悲的還是,霍彬臣下身遭受重創,永久地留下了殘疾。
聽到醫生宣判治癒可能為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時候,霍母捶胸頓足,不住地扼腕嘆息,而紀予柔,則趴在霍彬臣的身上,淚雨梨花,哭得不能自已,也就是在那一刻,霍麒軍終於選擇了釋懷一切,他決定成全他們。
於是到最後,一場哥哥大婚之日弟弟卻奪兄嫂私奔的家醜鬧劇,後來便因霍彬臣不可宣揚的隱疾,以霍麒軍退出,紀予柔和霍彬臣康復出院,迅速完婚為看似圓滿的收場。
只是其實只要當事人才明白,這一場無妄之災,他們三個人到底失去和犧牲了什麼。
這次意外之後,為著自己身上難以啟齒的毛病,霍彬臣很長一段時間都週轉於各個名專家良醫以及各種中西良藥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無濟於事,一回又一回的徒勞,終究讓他原本就星星點點的希冀也被耗得一乾二淨,喪失了男人最原始的能力,霍彬臣沒多久便性情大變。
本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到後來卻越來越易爆易怒,面對紀予柔,更是與其爭吵不斷。
對於紀予柔而言,為著霍家的養育之恩,為了彌補和救贖自己無可挽回的錯誤,為著霍麒軍最終的原諒,為著霍彬臣千鈞一髮抵死的保護,嫁給霍彬臣已然是她無從選擇的一線生機,就算她明明知道,霍彬臣恐怕再也無法給她生為妻子的歡愉,她也只能自食其果。
而霍麒軍,則是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北方學校的國防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除了過年就鮮少回家,後來工作的時候雖是分配回了南方X市的部隊,但每每該有的假,他都寧願讓給其他戰友,回霍家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有人說,時間可以淡化傷口,但也僅僅只是讓傷口癒合而已,而那傷疤,卻仍赫然可見。
紀予柔和霍彬臣兩個人,守著這段因為沒有正常夫妻生活的煎熬而變得扭曲和畸形的殘缺婚姻,越來越貌合神離、漸行漸遠。
對於霍彬臣以及這段關係心灰意冷以後,夜夜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的紀予柔放棄了任何挽回的負隅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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