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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避開,以戒備的口吻詢問:“幹嘛啊?”
厲行抿緊,以灼灼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強硬地取下背後扔在沙發上,拽她的手將人拉進屋裡,順便以腳踢上門。
“我要歸隊,你別耽誤時間。”賀熹甩了兩下沒掙脫,手反被他握得更緊,“我這麼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不習慣讓人等。”
歸隊?這是氣他回來晚了害她久等?厲行瞪她,以無可奈何的語氣反問:“我能就讓你這麼走了嗎?”在知道她為他付出如此多的心血,他哪裡捨得放她走?!
迎視他的目光,賀熹以挑釁的口吻質問:“那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想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啊?”話音未落,厲行攬臂把她抱進懷裡,不顧她小小的掙扎擁緊,將她的小臉壓在他頸間,讓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
厲行抱得越來越緊,深怕她憑空消失一般。賀熹踢了他小腿一腳,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有鬆手的跡象,似嬌似嗔地說道:“發神經啊,副局還等著呢,讓我走呀。”
厲行抱起她坐在沙發上,以手指梳理她垂落的碎髮,“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明天我送你。”
賀熹嘶一聲,坐在他大腿上揪他耳朵:“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軍人不是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你怎麼反過來指揮我們局長?”
厲行輕笑,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他又不是我首長。”隨後,他深情凝視著賀熹,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她頸間,溫柔地撫摸,“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小七這麼能幹。”
賀熹刻意不看他的眼睛,微揚著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心意被感知,她害羞了。
厲行了解她,知道她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和羞澀,所以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她的目光深情柔軟到極至,他心疼地說:“你根本不必要求自己趕超她,在我心裡,只有你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了。哪怕你什麼都不會!輕武器專家怎麼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那些根本沒關係,懂嗎?”
從戀愛那天起,厲行就很少說甜言蜜語,很多情話都是在逗她的情況下表達的。賀熹聽著,心裡湧起毛茸茸的感覺,暖暖的很舒服,她終於敞開心扉坦白說:“那時候你也不在,我作夢都夢到你們在一起了,心裡空得厲害,偌大的城市,覺得特別孤單。訓練挺累的,我都快熬不住了。有一次練習格鬥,隊長的軍靴踢在我背上,我感覺心臟都快被踢出來了……”覺察到厲行的手緊了緊,她旋出一抹很乖很可愛的笑容,繼續說:“那天晚上我哭了,放棄的想法都有過。後來忽然就想到了夏知予,我告訴自己她在部隊參加的訓練強度肯定更大,她行我也行。”
正是從那天開始,賀熹開始利用一切訓練外的時候研究輕武器。她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的,沒落下一節該上的課,也沒錯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就這樣,在夏知予無形的刺激下,四年下來,賀熹成了半個輕武器專家。當然,這期間賀泓勳給她創造了很多條件。每次賀熹去到部隊,他都會向五三二團前任團長陸湛明請示,然後領著小堂妹去靶場射擊。可以說,賀熹有如此精準的槍法,賀泓勳功不可沒。至於狙擊步,賀熹也是在五三二團見識和了解的。記得當時她射擊過後,肩膀被後坐力傷得腫了一個星期。所以說,為了一場愛情,賀熹也幾乎傾其了所有。
但是這些,在和好之後賀熹都沒有告訴過厲行。她認為,為一個值得自己愛的人付出是一種幸福。而這種幸福,是可以放在心裡的。
見厲行的眼睛裡寫滿歉意與愛意,賀熹故意撅嘴:“你別得意啊,我其實就是覺得擺弄武器挺帥的,和你可沒關係。”
厲行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蛋:“這個想法還不如為了我高尚呢。”
“你懂什麼!”賀熹掐他脖子:“挫情敵銳氣是一門技術活。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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