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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早晚是要出事的。
“春雲吹散湘簾雨,絮黏蝴蝶飛還住。人在玉樓中,樓高四面風。柳菸絲一把,暝色籠鴛瓦。休近小闌干,夕陽無限山。你見到納蘭了嗎?按理說他是你的子侄輩,你們交往似是更深一些。”蕭晚晴笑著說。她的長髮在秋風中飛舞,寂靜歌聲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靜靜地傳過來,帶著夜特有的悠然。
“隔花才歇簾纖雨,一聲彈指渾無語。梁燕自雙歸,長條脈脈垂。小屏山色遠,妝薄鉛華淺。獨自立瑤階,透寒金縷鞋。皇上最近很寵愛赫舍裡貴人,好像有些日子沒有到坤寧宮了,過了七天了。”納蘭氏故意加重了那麼一句,蕭晚晴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是挑撥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金縷鞋有講究的很,金縷鞋是當年李後主脫下小周後的,皇貴妃是說她的後位會被妹妹奪去,這隻怕只不過是離間之計。
“晶簾一片傷心白,雲鬟香霧成遙隔。無語問添衣,桐陰月已西。西風鳴絡緯,不許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淚欲流。卻不知明珠怎的養出這樣詩情畫意的兒子來,納蘭詞也算是國之瑰寶了。”蕭晚晴一笑道。就見皇貴妃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朔風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無端聽畫角,枕畔紅冰薄。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這一首據說是今年開春之時做的,詞牌名叫做菩薩蠻,別有意境,據說被當地愛好音樂之人,編成曲子,唱於四方聽,倒也頗為優美動人。”納蘭氏微笑道。皇后主子突然提起納蘭,估摸著是沒什麼和自己好說,那也不奇怪,她們都是宮裡的妃嬪,所以互相芥蒂也是理所當然的,所為芥蒂發乎於心,止乎於禮就好,雖然小安子屢次提及,讓她蓄謀皇后之位,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就是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很重。
“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歸雨。深巷賣櫻桃,雨餘紅更嬌。黃昏清淚閣,忍便花飄泊。消得一聲鶯,東風三月情。這的確是一首好詩詞,只不過我解不了其中韻味。”蕭晚晴笑道。皇貴妃由來探測與她,想要得知他對後宮的態度,或者挑起她的妒忌心,於海珠兒的隔閡,只不過她本不是赫舍裡皇后,又何必在乎這些,若說這些年,對皇上一點也不心動,那是騙人的,可是若說心動了,也是虛言,因為動與不動都是心念。
“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楊柳乍如絲,故園春盡時。春歸歸不得,兩槳松花隔。舊事逐寒潮,啼鵑恨未消。”蕭晚晴一笑道。今年是大清國最動盪的一年,只不過她從介入者,變成了旁觀的人,吳三桂託病以後,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耿精忠的兒子,耿精忠則是和臺灣鄭家聯姻。
這就說明,三番的野心並沒有停止,這一刻又不知要生出什麼風浪。這一刻四周都躁動的很,滿朝的文武,都忌諱臺灣和三藩的話題。
“這一時間想到往昔,真的是不堪回首,這些日子,我倒是記得一些前事。”蕭晚晴一笑道。當她站在後位之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人的能力並不重要,實力也不重要,主要是要看權利,只有站在那個位子上,才能擁有相對的實力,當她開始憎恨一些她沒有東西的時候,從而明白這東西的可貴,當丟棄一些東西,開始追求一些東西的時候,她突然明白這一刻很不容易,在最初的時候,開始接受或者放棄的時候,靈魂都在接受煎熬,這種煎熬讓人覺得很痛。
“是啊,主子娘娘一定想到很多和皇上的過去吧?”納蘭氏輕聲問,這一刻蕭晚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她根本沒有記起任何事,只是在揣測一些綠珠說過的事情,這些事可以讓納蘭氏緊張一陣子,當然這種緊張,僅僅是一瞬間的,因為她並不是那個可以駕馭後宮的赫舍裡皇后。不過也該讓她緊張一下了,免得她每日琢磨著過來請安示威。
“依稀記得一些,本宮覺得,孝期一過本宮就完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