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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心安理得的選擇了沉默。此時
亦然。
雍正卻是在第一時間裡領悟到了了索倫的言外之意。素來喜怒不形於外的他霍然自龍椅上立起身來,聲音陡然激動的拔高。
“索倫!你方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完後才領悟到自己的失態,而整個人也因為心神激盪,坐倒在龍椅上難以自抑的劇烈嗆咳起來。旁邊的近侍頓時一陣忙碌。雍正一面漲紅了臉,一面努力理順著氣息,卻還是顫顫的拿手指著殿下的索倫,其意不言而喻。
索倫見此時的情形與賈寶玉帶給自己信中預先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本來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於落下大半,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胸中的激動,若無其事的道:
“臣…臣的意思其實再明白也沒有了。”
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半晌,以一種得意的眼神環顧全殿,快意的飽覽著那些曾經排擠,壓制過自己的政敵面上驚疑,錯愕,惶然表情,最後才挑釁的看了看身旁面色陰翳的趙中明,咳嗽一聲不慌不忙的道:
“臣有充分證據說明,赤老溫已在月餘之前,喪命於賈寶玉的手中!”
“劉仰林大人你們苦心構陷賈寶玉,急欲置他於死地,豈不是著緊為赤老溫復仇?”
他繞了這半日,終於將這致命的一擊拋將了出來。朝堂內外頓時譁然震動,雍正雖然早已猜到了索倫的下文,但聽他此時親口說將出來,還是神情震動!
軍方數名性情較急噪的武將已經站了出來,渾然忘記了身在威嚴的朝堂之上,急切道:
“索大人!赤老溫真的已死?”
“您有什麼證據?”
最後這一句話,問出了在場所有官員包括雍正的心聲!數百道目光一齊聚集在索倫的身上!
後者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萬眾矚目的待遇,很是陶醉的吸了一口氣,氣度雍容的道:
“臣既然這樣說,自然能拿出令各位信服的證據!不過在此之前,臣要先請皇上頒下特旨,宣等候在宣德門外的一名布衣上殿,此人乃是賈寶玉所倚重的心腹,他聽聞主上遭難,特意兼程趕來主持大局,而那證據便在此人身上。”
雍正目光中陰刻的光芒一閃而逝,旋即為急切與不耐所覆蓋,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宣!”
…
經過一系列嚴密的查檢與搜身,殿前侍衛終於放入了一名四十餘歲,貌不出眾,一副陰狠的模樣,眼睛頗小卻有一種冷然的光芒似是能看透人心的中年文士。其腋下很是謹慎的夾著一個灰濛濛的破爛包裹。陛見時候的禮節行得一絲不苟,決然挑不出任何毛病。
“金陵聚賢莊團練參贊賈詡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雍正看著殿下跪著的這個中年文士,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種荒謬非常的感覺。目睹此人的那一剎那,雍正只覺得自己與他是天生出來的同一類人,不同的只是自己投生到了皇家而他墜落在了辛酸的塵世間。這種陌生而熟悉的親切感覺一下便將兩者的距離拉近開來。
“你叫賈詡?”
雍正卻不急於詢問赤老溫之事了——帝王心術,便是如此難測!他微微頷首,旁邊頓時有一名小黃門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旋即返將回來,手中拿了一卷文案,郎聲讀道:
“賈詡,字文和,陝西崾縣人,自幼喪父,屢試不第後流離江湖,落魄半生,曾經做過師爺,監吏,後因縱放囚犯,畏罪潛逃至杭州寄身於鹽船,淪為幫工。卻於此時無意中邂逅鹽幫分壇主羅亮生,機緣巧合下為其出謀畫策,令其成功坐穩壇主之位。得到羅亮生信重,倚為臂助。”
“在年餘前,因賈寶玉主持聚賢莊後,將鹽幫打得節節敗退,羅亮生攜賈詡率眾支援,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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