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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說著什麼,臉都漲紅了。接兵幹部卻是滿臉的不耐煩,用手指著車門,示意他下去。高個子新兵並沒有下車,而是轉身走到了另一個接兵幹部面前,大聲地爭執著。可惜,這個接兵幹部扭頭走了,根本沒理會他。高個子新兵垂頭喪氣地站在那兒,眉頭緊鎖著,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睛紅紅地噙滿了淚水,他無助地向周圍的新兵張望著。
該下車的新兵都已經下車了。抱檔案的接兵幹部走到高個子新兵面前,低聲地和他說著什麼,又用手輕輕地拍他的肩膀。高個子新兵揩了揩眼裡的淚水,眼睛紅紅地又朝周圍的新兵望了望,回頭拿了行李,跟著接兵幹部下車了。
高個子新兵噙滿淚水的紅紅的眼睛,那委屈和無助,給梁一飛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兩年後,梁一飛考上了軍校,在眾多陌生的學員中,他又看到了這雙眼睛,並立刻認出了他。
看著高個子新兵慢慢地走下車,梁一飛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卻覺得他很可憐。火車又慢慢啟動,站臺上的新兵慢慢後移,梁一飛才感到剛才的一幕已經過去,自己還很現實地坐在車裡。他轉頭看周圍,發現很多新兵都在竊竊私語。他想問李軍峰和劉雲際剛才是怎麼回事,張開嘴時才想到,他們肯定也不知道,就又合上了嘴。王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梁一飛他們就都不言語地坐在那兒。坐了會兒,梁一飛覺得沒意思,就拿出煙來,遞給李軍峰一支,又遞給劉雲際。送了一半才想起劉雲際不抽菸,就又拿回來,自己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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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兵連 第二章(7)
梁一飛一支菸還沒抽完,王傑就興高采烈地從隔壁車廂跑了回來。他坐到座位上,眼睛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湊近梁一飛三個,神秘地說:“你們知道剛才是咋回事嗎?”
王傑見沒有人回答,臉上呈現出一絲得意。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我剛才去隔壁溜達,聽到幾個接兵幹部正說這事。我趕緊買了幾瓶飲料遞給他們,順勢坐了下來。原來啊……”
王傑又把聲音壓低了一點,說:“原來那個新兵和我們一樣,原本是要到省會下車的,但他被別人調換了檔案,換到了剛才的山區。聽接兵幹部講,那裡的部隊,是在山上看監獄的,條件特苦,待遇特差。所有的幹部和兵都不願被派到那兒,派到那兒就是低人一等。”
“別人怎麼能換他的檔案?”劉雲際插嘴道。
“這你都不懂?”王傑輕蔑地看了劉雲際一眼,說,“換他的人在部隊裡很有關係。他的關係打電話命令接兵幹部換的,知道了吧?”
梁一飛暗自心驚,沒想到部隊裡會有這種事。他越想越後怕。如果被換檔案的是自己該怎麼辦?
王傑講完後,見梁一飛三個都呆愣愣地,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話震住了。他更加得意,蹺起二郎腿,靠在座位的後背上,瀟灑地抽菸。抽完後,見梁一飛三個仍呆呆地,就拿出撲克,說:“都想什麼呢?又不是把你們給換了。來來來,打牌。”
劉雲際推辭說:“我的技術不行。再說馬上要下車了,要收拾行李了。”
“還有三四個小時呢。”王傑不滿地說,又滿臉期待地看著梁一飛。
梁一飛就笑著對劉雲際說:“打會兒牌吧。收拾行李有的是時間。”
李軍峰也說:“打牌,打牌!坐在這兒淨髮呆,怪沒意思。”
劉雲際只好笑著點頭了。
●肆
四個小時後,火車抵達了廣州站。新兵們下了車。廣州站很小,這出乎梁一飛的意料。到處都是喧囂聲,形形色色的旅客行走其間。在傍晚灰濛濛的天色裡,這是個讓人感到萬分空虛和萬分失落的地方。
王傑依然跟在梁一飛的後面,左顧右盼地向前走,喋喋不休。忽然他看到兩名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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