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3 頁)

他長得胖。難免笨拙，在木盆裡爬不起來，手忙腳亂。

九叔手一探，將文才一把拉起來，老鬼沒有隨著起來，一個身子像黏穩在盆底，手腳朝天亂動亂抓，悽厲的不住尖叫。

九叔連隨取過皋上準備好的一杯符水，灌進老兒的嘴巴，一股白煙即時從老鬼口內冒出，老鬼一個身子同時軟下來，聲音也變得低沉。

九叔雙腳左弓右箭，再擺姿勢，出劍指，喝一聲：&ldo;火──&rdo;

文才秋生雙雙將燈火送上，九叔劍指一挑，一條火柱直射進木盆內，&ldo;蓬&rdo;地一團烈火從木盆內冒起。

老鬼也就在烈火中灰飛煙減。

文才秋生驚魂甫定，一齊奔到九叔身旁：&ldo;師父本領，這個老鬼終於拾你收拾了。&rdo;

九叔乾咳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ldo;人老怕寂寞，要找伴兒。鬼老也是的。幸好他還有一些爭強好勝的脾氣，更容易應付了。&rdo;

文才接了一聲道：&ldo;師父就是懂得騙鬼。&rdo;

九叔反手敲在文才頭上：&ldo;還不去收拾妥當，早些睡覺，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到茶樓跟任老爺談遷葬的事。&rdo;

文才應聲一望秋生。

九叔已接上話：&ldo;秋生可以回家去了，要不是你姑姑責罵下來：：&ldo;

話還末說完，秋生已搖手道：&ldo;我遠是留在這裡好了，這個時候上路，再遇上一個老鬼，如何是好?&rdo;

&ldo;那來這麼多老鬼，明天早上你要看鋪子。&rdo;

&ldo;總之，我一定要睡在這兒，不到天亮是不肯跑的了。&rdo;秋生也不再理會九叔，轉向文才：我幫你一把。&rdo;

文才當然不會反對。

九叔也沒有再勉強，他也不想多找麻煩，正如秋生說的，難保再遇上一個老鬼什麼。到時候跑回來求救，大家也不用睡覺了。

九叔一向都守時，天亮便入鎮，帶著文才趕到雲來茶樓。

時間雖然尚旱，茶樓內已有不少茶客，喝早茶原就是大多數人的習慣。

文才換過了一身光鮮的衣服，看來卻還是有些傻氣，一進去便只顧望看那些捧過的點心，一副急不及待的表情。

看見空座頭，文才立即一屁股就坐下去。

&ldo;師父，這裡有位子。&rdo;再一望，他隨即揚手大叫，抬首道：&ldo;先來一籠叉燒飽──&rdo;

九叔橫看他一眼：&ldo;茶還未叫便叫點心，你這是餓鬼投胎。吃遲一會不會餓死的。&rdo;

文才裝傻扮槽，只當作沒有聽到。

九叔方坐下，一個小二便走過來。

&ldo;九叔，這麼早──&rdo;

&ldo;約了任老爺，所以早一些。&rdo;提到任老爺，九叔面上也彷彿多了三分光彩。

在這兒，任老爺到底是一個有名望的有錢人。

&ldo;任老爺已經來了，他吩咐過見到你老人家便請你到樓上雅座去。&rdo;

九叔連忙站起來，伸手一拍文才後腦：&ldo;還坐在追兒?&rdo;

文才給拍得一頭沖前，九叔亦連隨起步。

走到梯間，文才不由一聲：&ldo;這個任老爺也算尊重你老人家了。&rdo;

九叔心裡高興，臉仍板著：&ldo;這叫做禮貌，好像你們兩個，沒規沒矩，沒上沒下。記著，在家裡不要緊，你們怎樣稱呼也可以，一會在任老爺面前──&rdo;

文才搶看同答：&ldo;千萬不能叫伸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