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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新兵問道,敢動手毆打教官的人除了張富貴,恐怕就只有前面那個面生的葉河圖了。
“不認識。”神情憨厚的張富貴搖搖頭,隨後那張不善於表達情感的臉龐卻是浮起一絲幸災樂禍:“嘿嘿,趙齊軍這個鳥人總算是踢倒硬板上了,一天給我那麼重的訓練量還真以為我是東北大深山裡的那群牲口,自作孽不可活啊。”
張富貴身邊的人頭一回聽到東北旮旯裡出來的張富貴嘴裡冒出“自作孽不可活”的語言差點沒被口水淹死,原本以為張富貴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冷文盲,看來高手總是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外表魯莽的張富貴能有這樣的文采說明必定瞞過很多人的眼光。
葉河圖囂張的話語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顯然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棒打出頭鳥,沒有誰願意出去為趙齊軍出氣,葉河圖敢隨意毆打軍官後面必定有所依仗,要是還有蠢貨看到葉河圖身上的普通軍裝就認為葉河圖是一個兩根手指頭就能輕易收拾的小兵那註定悲劇。
臉腫了半邊的趙齊軍爬起來,葉河圖的一巴掌讓他領會了平時自己抽在別人臉上的滋味,隱隱做怒,吼道:“不管你後臺多硬,今天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自信與裝逼盡在一線之隔,進一步是傲慢,退一步是智者,如何把握就是在考驗一個人的城府。趙齊軍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裝逼,總之明眼人一看就是沒有多少城府。葉河圖不怒反笑,在他看來,趙齊軍已經對他完全沒有威脅,平淡道:“你沒有這個資格。”
一而再地打擊讓趙齊軍快要失去理智,竭盡全力遏制怒火,向新兵隊伍裡沉聲道:“張富貴,出列。”
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張富貴聽到這句話,立馬吃癟。張富貴不像外表那般憨,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黑鍋是背定了。暗罵一聲“趙齊軍你二大爺的”走出了隊伍,兩米的身高,將近兩百斤的體重讓人不得不重視,尋常人見了,完全體會到“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風光。
另外兩個分隊的新兵看到張富貴出隊,向同伴低聲道“東北那旮旯盡他媽出些虎人”以表達自己的眼紅羨慕,遠處的朱允樂也看到張富貴的出場,用目光向身邊的老人詢問,老人的表現和在場的葉河圖一樣,水波不驚,不言不語意思就是看著葉河圖和張富貴兩人打下去。
“軍區很久沒有這樣的好苗子,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能在他手裡撐過幾招。”老人笑意吟吟地看著即將交戰的雙方,趙齊軍有那麼點後臺,但不足已讓老人出去充當和事佬,所以這場風波就是葉河圖一個人的舞臺,前提是要葉河圖撐過張富貴的那一關。
“去把他抓來。”趙齊軍吩咐張富貴,表情恢復到憨厚的張富貴站直身體,敬禮道:“是!”
葉河圖看著身高和體重都不俗的張富貴,表情沒有變化,只是打趣道:“我看你們軍區就只有你一個人有點份量了。”
張富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兄弟,手下留情。”
葉河圖一愣,道:“頭一次上來討饒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不自信?”
儘管張富貴在葉河圖心中半點份量都沒有,但葉河圖還是要問出來,張富貴如果說僅僅從那一巴掌就能看出他的實力,這個張富貴就不簡單吶。
張富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這不關我事,是趙齊軍那傢伙叫我來抓你的,能抓到你更好,要是有幾分可能抓不到你我也盡力了,總之我就是一個執行任務的局外人。”
這個張富貴倒也有趣,葉河圖忍俊不禁。
“拿出你的全部實力讓我看看。”葉河圖的這一番話落入旁人的耳中無異於找死的行為,儘管葉河圖能夠一巴掌煽飛趙齊軍,但沒有人認為葉河圖能夠在軍區虎人張富貴手中撐下幾招。
“那你可得當心了。”張富貴嘿嘿一笑,衝向了葉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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