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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蘇恬此刻是極為欣喜的。她放下一直強裝的矜持,將身體緊緊地貼了過去,發出似痛似快的低吟聲。
周起暄頓時血氣上湧,血脈噴張,抬起她的一條腿握在掌中,正要讓他的女人更加興奮時,突然想起了在某個相似的場景中,他曾狠狠地要過那個女人。
那年,他初嘗情|欲,在那個女人身上徹底爆發了他一直壓抑的原始欲求,如同脫韁的野馬,馳騁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裡。似乎她的表情越痛苦,他就越快樂。她全身的顫抖刺激他更為大力的撞擊,她的“不要”在他聽來變成她再要一次的請求。可他明明用身體一次又一次地滿足了她,她卻從頭到尾木訥地流著眼淚。
晚上她是那麼的不情願,彷彿自己強|暴了她。可是第二天下午,她又笑容迎面地出現在他面前,安靜地坐在離他很遠的角落。唯獨這一點,她做對了。因為他說過,和她呼吸同一空氣,讓自己覺得無比噁心。整整一個下午,她就看著他在一個個檔案上簽名,似乎永遠不會膩煩。後來,周起暄回想起來,恍然覺得,她好像只是在等待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個他可以給全天下人,唯獨她之外的善意眼神。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教育著要禮貌待人,謙和恭順,他也這麼做到了,所以人們總是用“周公子”來稱呼他。但是,一個人又怎麼能夠沒有一點負面情緒?如果他的陰暗面是阿修羅的話,那麼他展現給那個女人的就是地獄。很多年以後,周起暄突然想起惡毒無比的她也只是個女人,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個笑得很隱忍的女人,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他極力壓抑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如他曾經對那個女人說過的,她是他人生最大的汙點。但是,此刻,在這霧氣環繞的浴室,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叫蘇奕寧的女人。
“起暄,快點呀。”
周起暄對蘇恬說了聲抱歉後,離開了。身後傳來毛巾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這一夜,周氏夫妻再次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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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寧抬起頭,看了下鐘錶,已經是夜晚九點了。公司要投入新一季產品的生產中,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在製鞋工廠、皮革廠、配件產和辦公室來回奔波,力爭做出最理想的樣品。
曹澄哄淘淘睡著後,開車來接奕寧回去。他拎了一大袋宵夜,請四組職員吃。看著奕寧咬著筆桿苦苦思索的模樣,笑著走過去,把她散在額前的碎髮輕輕地挽到耳後,說道:“我的公主,可以讓我送你回去嗎?”
奕寧禁不住同事們的取笑,收拾好東西,跟還要繼續奮鬥的他們一一告別後,剛走兩步,就痛得叫出聲。她蹲下去,按著右腳踝,輕輕地喚了聲“阿澄”。
曹澄皺了皺眉頭,擔心極了,“給我看看。怎麼腫成這樣?”
“從工廠回來的路上,扭到了。”
“傻丫頭,怎麼一直死撐著?”曹澄輕聲怪責著,二話不說,抱起她,走了出去。他遲遲等不到電梯下來,索性直接走樓梯。
奕寧的心裡跳躍著喜悅的火苗,嘴上卻不忘提醒著他:“阿澄,這裡可是十層。”
曹澄揚起了嘴角,眼裡閃著篤定的光芒:“就算是一百層,我也會把我的公主安全地抱下樓。”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聞到了讓她心動的味道。這個人,就在眼前,真真切切地存在著,聞的到的味道,碰觸到的肌膚,擁抱到的溫暖,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又滿足。
她在心裡默數著,從十層到一層,一共有240個石階。如果曹澄離她的心有240步的話,那麼,在他步下最後一個石階時,她的心門已經完全地為他開放了。
“阿澄,聽說淘淘和小朋友打架了。”
“沒事,”曹澄把她放在副駕駛座,給她綁好安全帶,繼續說,“我已經教育淘淘以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