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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如炬,神情堅毅,穿著一身不知道原本就是褐色,還是被血侵染成褐色的鎧甲,顯得十分威嚴。
腰間懸著一炳黑色的長刀,寬大粗糙的手掌一直握著刀柄,不曾有一刻鬆開。
這就是那名震朝堂的威遠候了。
他見謝安瀾從馬車裡出來,利落翻身下馬,連帶著他後面的一眾士兵也跟著下馬,齊齊跪在謝安瀾面前。
「臣等拜見宸王殿下。」盔甲的聲音,與將士們粗獷的迎接聲融為一體在這空曠的道路上,讓人心潮澎湃。
「侯爺快快請起。」謝安瀾笑著將威遠候傅錚給扶起,「說起來該是我與侯爺見禮才是。」
傅錚還沒怎麼明白謝安瀾的意思,陸乘舲緊隨其後的下了馬車,向他行了一禮,「舅舅。」
傅錚看著面前這個許久未見的外甥,臉皮子抽了抽,極其不願地又跪了下去,「拜見王妃。」
第27章 第27章
就在傅錚跪下去的同時, 陸乘舲也在悄然打量著這個許久未見的舅舅。
他看上去老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比起從前的意氣風發來, 現在身上更多的是歷經歲月的沉澱。
也變得冷淡了許多,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會把自己背在背上逗弄, 疼愛自己的舅舅了。
陸乘舲淡淡收回視線, 嘴角掛起一抹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毛病的親暱笑容, 「舅舅, 快快請起, 都是一家人, 不講這些虛禮。」
謝安瀾聽見陸乘舲的話, 唇邊掛起一抹玩味,煽風點火地跟著道,「是啊, 乘舲說得沒有錯, 都是一家人, 舅舅。」
最後的舅舅兩個字,謝安瀾故意咬得重了些。
傅錚從地上起來,聽見謝安瀾叫他舅舅,眼前一陣發黑,心中也略微發堵。
原本宸王應該稱呼他為岳丈的……
原本今天應該他們先向自己見禮的……
傅錚瞳孔緊地一縮,面上神情不變, 拱手言笑道,「王爺王妃說得哪裡話, 尊卑有序,禮不可亂。」
陸乘舲張了張唇,還想說些什麼, 謝安瀾立馬打斷了他,「侯爺說得有禮,在外面不比在京城,注重身份也是給下屬做榜樣,免得讓他們上行下效,失了分寸,做出有失我邕朝體統的事情來。」
傅錚那張麵皮直接就快繃不住了,謝安瀾這話等同於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他臉上,叫他臉疼得厲害,還不敢有任何怨言。
「王爺說的是,下官回去,必定會好生約束下屬。」傅錚幾乎是咬著牙在說。
「嗯?」謝安瀾咦了一聲,笑作不知,道,「本王就是隨口一說,沒有說侯爺下屬的意思,侯爺可別見怪啊。」
對上謝安瀾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的臉,傅錚心肌一梗,一口氣在心裡堵得不上不下的。
陸乘舲將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在心底暗暗發笑,他發現殿下其實挺喜歡捉弄人的。
就在陸乘舲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時候,傅錚主動把話題又回到了他身上,「王妃,雲婉的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傅錚現在一提到傅雲婉三個字,胸口就憋屈的慌,恨不能立馬回京城,把那個孽障給重新塞回孃胎裡去。
就當沒有生過這麼一個蠢東西。
可惜他現在不旦不能回去,還得低聲下氣為她求情。
陸乘舲聞言展顏一笑,「舅舅說笑了,多虧了表姐成全,乘舲今日才能與王爺相知相守,說起來乘舲還要感謝表姐一番才是,怎會怨她。」
傅錚一噎,呼吸都困難了起來,頓覺心疾都快發作了。
「那就多謝王妃成全了,下官與霍將軍還有些事要商議,還請王爺王妃先行進城歇息。」
傅錚實在是呆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