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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金術所涉及的魔紋更是一種複雜多變的語言。
炮體、變形結構和相關魔紋都是根據一張現成的圖紙製作的,修利文至今仍舊無法透徹理解其中的原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件構思巧妙的傑作。”年輕法師蒂姆由衷讚歎道,“大人,我能知道它的設計者和製作者的名字嗎?”
“很遺憾,蒂姆。”修利文笑起來:“雖然是我親自操刀製作,但是設計者另有其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的確有些遺憾,不過能夠看到如此精巧的手工,也不枉此行。”蒂姆說。
修利文覺得他的面相看起來並不像是會說出這種巧妙恭維的人,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中有些詫異。
但他還未出聲,就感覺到投在自己臉上的某種灼熱的視線。他轉過頭去,看到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倖存騎士中唯一的女性。她直勾勾盯著自己,面部僵硬,臉上還留著淚痕,可是雙眸中卻如同有一道火焰在升騰,讓原本死灰的臉色,頓時有了一種充滿鮮活血肉的生氣。
“我想單獨和您談談,修利文大人。”她開口說到。
對於女伴型別的講究,是否人類並不所謂,但是修利文不喜歡毫無生氣的死物,就像他從不介意賽巴斯安娜只是一塊液態金屬一樣。
女騎士艾莉五官端正,雖然談不上美態絕倫,但也不乏追求者,尤其那種戰時如瘋如狂,過後卻安靜沉默的截然相反的態度,似乎總有難以述說的孤單感覺,倍加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她,揭開她心靈深處的面紗,佔據那份也許極為私密的狂野和神秘。然而在戰鬥結束後,她一直沒有進入修利文的視野,這是因為她正陷於一種絕望哀傷的沉湎中,好似生命之火搖搖欲熄,而其存在感也如影子般,隨著曙光的到來悄悄地融化。
也許就這麼死了的話,等眾人注意到時,會對自己的漫不經心感到懊悔呢,或許會說:怎麼死了?什麼時候死的?原本不是還活潑亂跳的嗎?這種充滿詫異之情的話語。
不過比起解脫的死,艾莉還是選擇了痛苦地活著,為什麼如此,她並不清楚,但是求生的意志讓她再一次直面恐懼,也讓她的靈魂之火以前所未有的兇猛姿態燃燒。
那些掙扎、固執、祈求和渴望全都融化在這團生命的火焰中,讓她的眸子充滿了魔力,如同蛛絲纏緊了修利文的心臟。
在那一瞬間,修利文知道這個女騎士要談的是什麼,而且他被這道魔力征服,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兩人走到了一塊足以遮蔽兩人身形的岩石後,其他人似乎猜到了一點東西,但是這不是他們可以理會的事情,甚至不能表達出任何不滿。聽著岩石後卸甲的聲音,幾位男性騎士如芒在背,心中充滿了一種不甘的痛苦和某種異樣的妒忌,碧達夏雪天生帶有顏色的目光加劇了這種痛苦。他們甚至覺得在場的所有女性都在嘲笑自己,無論是藏在面罩下的屈琪,還是背對他們佇立在那塊岩石上把風的疤臉,甚至那個一臉憨厚的女野蠻人都是如此。
“太美了。”修利文的讚歎物件並不是艾莉赤裸的胴體,她的肌膚和基麗一樣,遍佈傷痕,稱不上正常意義下的美感。但是她的眼眸,那種以某種覺悟為燃料燃燒起來的靈魂之火,讓他宛如看到了一件經由命運之神的手,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
修利文的手輕輕沿著艾莉胴體的曲線滑動,女騎士的肌膚緊繃起來,微微顫抖。那不是寒冷之故,修利文的小手帶著一種溫柔的熱力,他如情人般的撫摸,他那珍惜和痴迷的神情,讓艾莉生出一種在冰冷雪夜中找到小屋和篝火時的安全感。然而這種安全感卻是十分脆弱的,她的內心無比緊張,生怕不知何時小屋就會倒塌,篝火的光芒和溫暖會離自己遠去。
“修利文大人,我想成為專屬於您的騎士。”艾莉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