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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夏對此耿耿於懷,他在這個殘酷的事件中無法拯救任何人,不僅是力量上的欠缺,也缺乏反應的時間和反擊的時機,僅僅讓自己活下來,就已經精疲力竭,最後不得不做出妥協。儘管按照協議,不能再追究和過問此事,但是他仍舊想弄明白三個問題:
第一,那名神秘的占卜女人是誰?第二,阿拉諾赫裡藏著什麼?第三,恐懼之王為什麼要帶走都瑞爾的屍體?法師的直覺讓他一直無法相信好友的死訊。
於是,塔·拉夏前往阿拉諾赫,追尋著好友都瑞爾的足跡,並隱居其中進行自己的研究,即便是最後一場為人來贏得喘息的末日之戰都沒有現身。
這種無作為或許也表明了他的憤怒和判斷:人類是不會就此滅亡,而他也不會再與貴族和王室糾葛下去。
身為這位才華橫溢的天才法師的弟子,帕德菲斯曾經在老師的法師塔中看過都瑞爾的記載和畫像,那些都是身為其知心好友的塔·拉夏的緬懷和追憶,生活鮮動,可信度比之流言野史不知高出幾許。其中就有著都瑞爾成為聖騎士後披盔帶甲的戰場肖像。
帕德菲斯絕對不會認錯,眼前這個巨大怪物的腦袋和手掌,雖然比起人類,更貼近煉獄生物,充滿了扭曲、尖銳和怪異的壓迫,如同野獸一般,但是依舊殘留有那副戰場肖像的痕跡——一個由肌肉和鎧甲交融在一起的煉獄騎士。
雙眼之所以如同熊熊的篝火,正因為其燃料是對人類的恨意。
它是一個復仇者,它要找回貴族們在其死後施加其身的殘酷,它要將痛苦和黑暗散播給每一個被其視為幫兇的人類——這副模樣已經能說明一切:“一百年過去了,我,都瑞爾,回來了!”
“恭迎您,偉大的痛苦之王,墮落者如今之共主,願您的威名永垂不朽。”墮落劍士顫抖的話聲,將帕德菲斯打入絕望的深淵。
修利文眾人朝帕德菲斯投來驚奇的目光,尤其是蒂姆,彷彿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老師。
“您知道它?”
“是你嗎?都瑞爾。”帕德菲斯沒有理會自己的弟子,沉痛地質問著痛苦之王。他得到老師塔·拉夏的言傳身教,在情感上也受到薰陶,這個曾經以令人扼腕長嘆的殘缺美存在於憧憬中的人物,卻以這樣違和的形態出現,老法師不由得生出一種被背叛被玷汙的憤怒。
若是老師在這裡,會是怎樣的情感呢?帕德菲斯想象不出,但是,對他而言,就好像積蓄了無數年的油田,一瞬間燃起大火,讓他完全忘卻了那股令人膽顫的威壓。
與騎士頭盔的面罩相似的地方,鋼鐵色澤的筋肉發生蠕動,露出一張人類的面孔。
它稍稍垂下目光,淡泊如同看待一隻螻蟻,有一種恨意的波濤拍擊在帕德菲斯的臉上,讓他的肌膚隱隱火燒般痛楚。
他知道貴族們對他做了些什麼,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應該墮落的——理由什麼的並不重要,是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看待物事一向很理性,就像自己的老師,但是當感性噴湧出來時,靈魂也只能顫抖地屈服。
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憤怒過後是被扭曲的痛苦,正如珍藏在心中無數年的寶物,一朝被贈送者無情地砸碎在地上,如玻璃般脆弱地粉碎了。
為什麼會這樣?都瑞爾在被煉獄帶走後,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對死亡抱持著無奈豁達態度的老法師一瞬間又恢復了對死亡的恐懼,他還不想死,他想要明白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否則將死不瞑目。
第六十八章 靈魂石
痛苦之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嘴角稍稍向上撇起,勾出不屑的弧線。它打了個響鼻,就帶起一陣狂風,將老法師吹得差點兒摔倒在地上。蒂姆連忙跑上去扶住他,為老師的屈辱而憤怒的視線如同長槍般投在都瑞爾的臉上,充滿了初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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