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萬妖族震盪山河的狂叫聲之後，紛紛振翅而起，帶著陣陣黑風血氣消失在天際，只在空中留下那儒雅男人。

男人站在口中，向下而望，白夜清晰的感覺到他探尋的目光掃過人族，最後在自己和燧人氏、有巢氏身上定了下來。似乎衝著三人一個點頭，這儒雅男人倏忽間消失不見。

天空恢復了清明。

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綻放光芒，照射到眾人族身上。看著這方熟悉的天地，人族恍然如夢。

直到返回自己的土屋內，白夜才徹底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還好，還好那些妖族沒有降下來！”

如果說是誰對剛才的災難認識最深刻，那就是他。別人眼中的妖族降落在他眼中完全換了個模樣——不再是妖族巨大的身體，而是鋪天蓋地的“？”朝著下面壓了下來！

近萬妖族，每隔妖族頭頂的級別都是“？”，這些“？”連成一片，結成黑雲當頭壓下，完全能夠在瞬息間滅絕人族！

還好，突然出現的男人將它們攔了下來。

“原來女媧和帝俊都有命令，不讓妖族靠近人族前來襲擾！怪不得人族周邊盡是些普通野獸，都是些當作食物的貨色！”

驟然聽聞這訊息，白夜心中頗為複雜。

他所知的洪荒流小說中，對女媧的描寫極為複雜。如果說老子等聖人臉厚心黑都是常態，女媧則是頗有爭執——有說是天道的傀儡，心性冷淡，無論是妖族和聖人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成聖工具；也有說是天性良善的先天神祗，不得已在天道之下苦苦掙扎的最弱聖人……

關於她的說法眾說紛紜，白夜一直傾向於後一種說法：他相信，如果沒有一顆真正大慈悲的心，不可能造出新的生靈——即便是天道的選定也一樣！洪荒大神如此之多，在造化上有所研究的不可能只有女媧一個，為什麼只有女媧造出了人類？冥河也花大力氣造化種族，可結果不就是喜愛殺戮的阿修羅族嗎？

而現在看來，事實也偏向與白夜的猜測。

“女媧既然下達了這條命令，那造人鞭應該就不是忘記帶走，而是特意留給人族以作護衛所用。”

想了想，白夜深有感觸道：“前世的那些傳說故事，都只能作為參考。老子沒有二話不說立人教，而是在人族居住，親身觀察；女媧也沒有對人族不管不顧，而是用出手段保護人族……我所在的，是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洪荒。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去看，去發現！”

“女媧將來的抉擇還不知道，但現在看來，她所做的已經不少了！”

感慨片刻，白夜轉而思考妖族的問題。

妖皇帝俊作為東皇太一的兄長，妖族的帝王，是妖族的真正皇者。他下令妖族不得靠近人族百里，天下妖族就必然會遵守。那些妖族的表現就可以證實：所有妖族在謹遵諭令的時候，首先是遵守妖皇帝俊的諭令，接著才是謹遵女媧聖人的諭令——妖皇帝俊的排名竟然高於女媧聖人！

威望之重，勝於聖人——這就是妖皇帝俊！

“但那個男人是誰呢？”

帝俊的命令，天下妖族都很清楚，但唯一的例外就是新生的妖族。它們剛剛進階成為妖族，靈智初開，就如同五年前見到的那個虎妖，根本不知道妖皇的命令，自然不會遵守。而妖族明顯想到了這個問題，特意派出人來負責這裡，負責將這些新生妖族送離人族！

“這裡和女媧有不小的關聯，就算是為了表示尊敬，帝俊應該也不會隨意派個人來。看那個男人的手段，近萬妖族不過是揮揮手，就算不是有名號的大神，也不可能是個小角色！他是誰呢？”

想了半晌，突然意識到自己什麼資訊也沒有，純粹是在胡亂猜測做無用功，白夜只得放棄。“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現在是關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