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 16 章(第2/3 頁)
中練習得有些勞累,多有得罪各位莫要記掛在心上。”
宋季啟特地點明瞭“東宮”,原本變得不太好的情緒當即又熱絡起來,招呼著讓他落座。
祁子臻對客套話沒有興趣,聽著宋季啟的安排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崔良就搬著石琴到他身後。
世家子弟的宴席開場多半都是喝酒拍馬屁,而且大部分都是在拍宋季啟的馬屁。前世祁子臻跟著宋季啟參與得多,還時不時就要代他飲酒,每次宴席完都要難受半天。
如今他與宋季啟毫無瓜葛,又因暫住東宮,世家子弟們沒有敢給他灌酒的。他落得清閒,彷彿只是這場宴席的旁觀者,不吃不喝不參與,只是兀自坐在原處。
他身後的崔良似是幾次想開口說什麼,最後都打消了念頭,陪著祁子臻在那乾坐著。
待到酒過三巡後,有些喝得半醉不醉的世家子弟膽子便大了些,突然將話題拋向祁子臻。
“誒對了,世子不是說那位祁公子琴藝高超,今日想讓他來給我們開開眼界的麼?怎麼還沒開始?”
緊接著又有另一人附和:“是啊是啊,快讓我們看看究竟有多高超。”
祁子臻側眸往說話人的方向看去,認出那個喝得臉頰通紅的人正是工部侍郎的獨子,前世似乎死於他父親貪汙受賄,由於數額過大直接抄家斬首。
而附和的那人是一個副將的次子,前世在最後他父親於邊境戰爭中公然當逃兵,還在逃跑路上被敵軍士兵殺死,他們家族也被流放,這位次子似乎半路就遭遇強盜被誤殺身亡。
他沒打算給將死之人什麼好臉色,依舊漠然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宋季啟卻以為他這是因那兩人的無禮之語生氣,忙調和道:“他們喝多了之後便容易口無遮攔,祁公子莫怪。此前我也聽父親說過祁公子琴藝,不知我們可否有幸賞聽一曲?”
宋季啟本人開口祁子臻便不再冷臉,拱手起身,讓崔良將石琴放置好。
廳內本就有一處專為演奏搭的小臺子,他等崔良將石琴放上去之後掀開琴盒,又從懷中的木盒子裡拿出那對琴錘。
在場的人基本都不曾見到過石琴,原本尚且喧鬧的廳內逐漸安靜下來,或好奇或不屑,都等著他開始。
祁子臻輕吸一口氣,微微握緊琴錘開始演奏。
“叮——”
比手指敲擊更清脆的聲響迴盪在整個大廳內,一聲接著一聲,聽似雜亂無章,卻一點、一點緩慢的融合了起來。
就好似海浪邊被細沙掩埋的珍寶,在海浪的一次次沖刷下逐漸露出被粗糙表面所掩蓋的真容。
與石橋上不同,這次宴席中祁子臻特地換了首意氣的曲子,清脆泠然,清而不冷,傲而不孤。更似一個懷揣著鴻鵠之志的少年人,心向遠方,堅韌傲然,如松柏一般翠綠活力,不懈往前。
世家子弟中懂樂之人不多,但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祁子臻琴音中朦朧的意思。
更有一人因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間鬆開了手中的茶杯。
“啪——”
瓷杯擦桌著桌沿墜地,剎那間摔得粉碎。
旁邊的人恰好被桌角濺起的碎片劃破指尖,又正好酒氣上頭,怒罵道:“你這是作甚?莫不是看我不順想著藉機害我呢?”
摔碎茶杯的人自覺理虧,正要道歉時忽地聽到清脆琴藝驀然拔高一聲,隨後戛然而止。
未回神的眾人皆是一愣,看著石琴後的祁子臻雙手緊緊握著琴錘,幾乎是剋制不住地輕顫。
“祁公子?”崔良也頓覺不對,上前想詢問情況。
祁子臻卻驀地將琴錘重重砸在石琴旁邊,冷聲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
緊接著他便快步離開了大廳,在眾人都還沒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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