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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有些醉了。可李瓶兒連話都懶得同他說話,將那根髮簪當做寶似的捧著,一步一晃走開了。
待李瓶兒走遠了,花子虛重重擱下酒壺,陰陽怪氣地說道,“野豬精你送她一根髮簪,她怕是會立刻戴上見那姦夫吧!”
蘇蘇險些將口中的茶噴出來。
花子虛知道啊!
“小弟又不是傻子。”
“你不在意?”
“與小弟何干?”花子虛態度極為傲慢,“不就是娘子同別的男子偷情,有何大不了的?”
扶額,蘇蘇明白了,同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談倫理道德啥的都是虛妄,皆是虛妄。她開始擔憂既不扒灰,又不偷吃的自己能否真正融入這群人之中。
“倒是野豬精,你來此做甚?西門大哥怎麼沒來?”一開口,花子虛問起西門慶。
“有事。”蘇蘇淡淡引導,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問起花子虛最近的事。花子虛倒也乾脆,將自己那一干等叔伯兄弟臭罵了一番後,說起過去花太監將死的時候,身邊無人照應,虧得他,否則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被野狗叼走。那些財產本就是留給他的,憑什麼現在有人來爭搶!說著,就開始罵死掉的花太監,說他沒了寶貝也沒了心眼。
蘇蘇有些聽不下去了,“可是他也算是你的至親。”
“小弟家中有的是男孩,否則,如何會讓小弟成為太監的至親?”
蘇蘇啞然。許久又才憋出一句應付之言:“可花太監對你很好啊!連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
花子虛卻冷笑道,“不留給小弟,難不成帶進墳墓留給他那根早年就被割了的寶貝?”
蘇蘇徹底沒話了。她姥姥曾說,當對方有意不同你搭話的時候,任你雄辯滔滔,任你口才蓋世,也不過是徒增不滿。這種情況下,最簡單就是不說,看對方還會說些什麼。
枯坐了許久,她愈漸鎮定,花子虛卻開始坐立不安,很快,衝蘇蘇怒道,“真不知西門大哥看上你這隻野豬精哪點了!”
“有胸,有屁股,是女人。”
“你……”
哼!蘇蘇嘴一撇。擱下茶盞,她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
“都行。”
這答案有點出乎蘇蘇預料。
“女人美,小弟喜歡。男人美,小弟喜歡。男人強,小弟也喜歡。野豬精,別用那種眼神看小弟,要知道,小弟可是太監養大的。自然……”
花子虛似乎話中有話。
氣氛一下沉默到可怕。
“有些事,野豬精你自然不會……”花子虛又道,說著,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蘇蘇趕緊給他拍後背。她想到家中似乎有一些貝母,能止咳,待會可以託玳安送來。
“沒事,小弟自幼身體就不是很好。本以為已經好了,卻不想又犯,估計是這幾日累著了。以前,還小的時候,家中孩兒多,孃親也不願意照顧小弟。所以小弟被丟給了太監。”說罷,他又咳了幾聲。
“野豬精,你永遠不會知道小弟年幼時是如何過的……”面色慘白的花子虛道。
蘇蘇不知道,但多少能猜到花子虛隱去的故事。
宋朝也出過大太監,影響卻不會在民間。“太監”這個整體是永遠都會遭到鄙視的。
更何況是所謂的“太監的侄兒”。
想來,自幼,花子虛就因為“太監侄兒”的身份備受困擾,或者也因這個身份他得不到他人的情意,就算是有錢,大家都只會說那不過是太監留給他的財物。不過是個沒根男人留下的東西。
而李瓶兒,年少就被賣入梁中書家,收盡欺辱,好容易逃走,她對幸福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強烈,偏偏,嫁了個太監的侄兒。保不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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