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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鳳秋將小小的身體蜷縮地更緊些，腦袋昏沉沉地。

老乞丐終於道：&ldo;想要活著，就不要動，否則巡邏的人不會讓我們呆在這裡。&rdo;

鳳秋小聲道：&ldo;好。&rdo;

她揉了揉飢腸轆轆的肚子，小手抓起旁邊的雪，吃了兩把雪水，肚子裡沉甸甸的涼。

不行，還要等。

每當她以為自己已經被凍死的時候，內府裡恍若升起一股小小的火苗，將她喚醒。

像是幻覺。

街頭巷尾漸漸停息，光線暗下去。

直至宵禁，巡邏的人對蜷縮在角落的小雪人小乞丐熟視無睹，不過又是一具被凍死的乞丐屍體罷了。

乞丐，人人嫌惡。

被凍死的，被惡煞感染的，出門在外流落的乞丐，總是會碰到一些遊離在外的惡煞。普通人不會沾染乞丐，因為他們不乾淨。

每年都要死不少的乞丐，老乞丐不會是最後一個，鳳秋亦不是。

巡邏的腳步聲離開，被凍成冰塊的小雪人睜開結著冰霜的眼睫。

夜色裡，老乞丐與鳳秋起身。

兩個人溜進了藥鋪翻找藥方，在黑暗裡，鳳秋亦步亦趨地跟著老乞丐。

一個時辰後，他默唸著，&ldo;金烏草、窮奇葉、十三煞……&rdo;

一樣一樣的藥草被他塞進懷裡，直至最後一味藥：鳳凰羽。

他心煩意亂，將藥方一扔：&ldo;夠了，我們走。&rdo;

鳳秋撿起來掉落的藥方，她抬頭疑惑地看他：&ldo;還少了一味鳳凰羽?&rdo;

老乞丐沉默。

鳳凰羽毛，只有鳳凰血脈才能澆灌出來的一味藥。

整個鳳鳴鎮中，只有鳳家才有。

她現在但凡洗乾淨臉，露出來真容，鳳家便不會讓她活下來。

老乞丐拉著鳳秋的手，嘆息：&ldo;走吧，這些藥材，足夠你再活一個月。&rdo;

兩個人出了藥鋪，外面一片漆黑，大雪紛飛。

鳳秋光著腳，現在腳已經凍得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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