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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他正與小廝說話,從大門內跌跌撞撞走出一名年輕男子,身邊雖有人攙扶,可還是在出門時撞到了元昌。
元昌皺眉回頭便是一驚,這醉酒的男子竟正是官家第二子雍王趙令延。
他不想在此暴露身份,故此一言不發轉身便走。誰料雍王卻醉意朦朧地揪住他喊道:“哪裡來的大膽狂徒,竟敢故意擋著我的去路?難道是在畫樓裡就看我不順眼了?”
扶著他的隨從並不認識元昌,在一旁連忙勸解,雍王卻還是不依不饒。這門口本就車馬眾多,人員複雜,元昌眼見不好,正待強行掙脫,卻聽不遠處有人緩緩道:“二哥怎麼還在外流連?這深夜之際,可該早早回府安歇了。”
雍王聽得這聲音,不由歪著臉朝那邊望去。古巷間燈盞搖曳,斑駁石道那端有人慢慢踱來,一襲素色錦緞長袍,玉冠溫潤,面容英朗。
“五……五哥?”雍王愣在了樂坊門口,季元昌乘此機會猛地一掙,混進人群不知去向。
☆、第3章 。16|
第六十一章春風先到綠楊枝
“人呢?”雍王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四處張望著要找元昌,端王已快步到了近前,拖著他的手低聲道:“出來解悶本是人之常情,但爹爹前陣子剛剛責備過幾個深夜冶遊的宗親,二哥就不要在這風口浪尖上自找沒趣了。”
雍王還有些迷迷瞪瞪的,斜著眼問道:“那你怎麼會也到了此處?”
“本是出來散散心,正準備回府卻聽到這邊吵鬧,可巧就望到了二哥。”端王說著,朝著雍王的隨從遞了個眼色。隨從們也怕雍王在外撒野壞了名聲,與樂坊小廝一同好說歹說,才將他勸著往外走。
雍王腳步虛浮;車伕急忙將馬車駛到了近前。端王正要扶他上去,他卻嘀咕著道:“剛才那個小子……怎麼眼熟得很……”
“二哥眼花了,不過是個尋常人家的郎君。”端王笑著將他送上馬車,雍王還想推開窗子張望,車伕已揚鞭策馬,車子很快便駛離了隆盛街。
端王負手望著馬車遠去,樂坊門前的小廝上前邀請他入內賞曲,他婉言謝絕,隨之朝著長街的另一端走去。
兩側酒樓舞坊間猶在歡笑,端王只是靜靜地走在浮光華彩裡,素色錦袍上好似拂灑了萬千微芒。
直至隆盛街盡頭,才有一輛馬車行來,停在了他面前。端王上了馬車,車內的元昌一見到他,便離座下拜。“多謝端王相助,否則臣可能要被雍王揪住不放了。”
端王坐在他對面,“誰也沒想到竟會在這兒遇到雍王。他也實在膽大,官家正查得緊,竟還敢在外流連,還喝得如此失態。”
“就怕雍王回去後想起臣的模樣……”元昌想到留在畫樓隔間內的雙澄,不由有些擔心。
端王道:“他素來糊塗,就算想起了你也不會在意。再說,就算他知道你也去了樂坊,只怕還擔心你將遇到他之事說出去,自己是輕易不會亂傳的。”
元昌想想也有道理,畢竟他自己只是神衛軍的副指揮使,就算被官家知道深夜還去樂坊飲酒,最多也是責罵一頓。而雍王則不然,他雖才華平平,可畢竟是袁淑妃之子,對於繼承大業必定也心存希冀。倘若醉酒無行之態被官家知道,對於雍王而言可算是一件大事了。
馬車沿著內城長街慢慢行駛,端王又問及雙澄現在的情況,元昌道:“她背上有傷,不過因男女有別,臣也不能為她療治,只能給她送了些傷藥讓她自己慢慢休養。”
“她現在處境還是危險,確實得忍耐一下。”端王想了想,問道,“之前你說她是被師傅帶走,那人究竟是何等樣人物?竟能從圍捕的官兵中救出雙澄,還逃過了多次追截。”
“臣也覺得此人定有著不尋常的身份,只是他頭戴斗笠,臣在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