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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收回他這寶貝的兒子,當場很不顧及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扯扯嘴角,看著三牛緊閉的眼睛,滿臉的虛汗。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一按,三牛哼哼了一聲。
我因為餓得慌,所以站起來的時候有一點搖搖晃晃。
我走到三牛爹的跟前拍了拍三牛爹的肩膀要他找個有茅廁的地方把三牛抬過去。
三牛爹抬起頭瞧著我年紀輕輕的樣子,搖著頭揮手叫我走開。我眉毛一挑大聲吼道:“死馬當做活馬醫,你再不照做他真的要死了!”
三牛爹愣了一下,撿起一旁的小皮鞭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慌慌忙忙的催促著那兩頭大汗淋漓的牛把三牛抬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棧。
我進門之前抬頭望了一眼。福來。
榻上,三牛緊緊閉著雙眼,三牛爹忐忑不安的望著我。我暗暗嘆了口氣,在我的挎包裡翻出一包藥沫命大牛灌進了三牛的嘴裡,然後又掏出一片丹參塞了進去。只一會兒,三牛便悠悠轉醒。他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捧著肚子一聲哼哼,捂著屁股跑向了窗外的茅廁。
三牛爹望著突然活蹦亂跳的兒子,再看我時,我確定我看到了滿滿的驚歎。
從此,我在牛村被視為仙人。上到瀕死絕症,下到母豬生產,大家總愛跑來村長家裡向我討教一二。久而久之,三牛爹索性在他家旁邊給我搭了個藥廬。
我本想取名玉兔居,好聽又好記,但是當我提筆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的卻是秦湘城蘇姐姐的那處院落――青黛。頓時計由心生,當下大筆一揮,取名:粉黛。
他們一直以為我給三牛吃了神馬仙丹妙藥,但其實,我只給他灌了一包巴豆。我一直沒有告訴牛村的人,其實三牛並無大礙,那天,他只是吃多了……
但是,這個秘密我決定死都不會說的。被人家當成神仙的感覺很是受用。更何況,堂堂鍾吾族的少主,這個名分我還是當得起的。
可是,在牛莊總有一個人是不肯像其他人一樣待我的。他也不說穿,只是每每見到我總是扯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怪笑,總是不時的來粉黛稱上幾味清熱去火的草藥。
我並十分待見他,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日,粉黛開廬,牛村的人就連二柱即將臨盆的老婆都來捧場了,大家望著藥廬門框上那塊匾額無不稱讚的,偏巧他抱著肩邪邪的笑著問我。
粉黛?你開藥廬還是開妓院?
這一發問,我死死記住了這個和我一樣同為牛莊過客的男人。
當時,三牛弱弱的拉著我的衣袖小聲的說道,他是莊裡的先生,前後預知五百年呢,在牛莊,他的地位與我是並駕齊驅的。
三牛說,他叫渠莒。
其實,拋去渠莒偶爾說話的時候喜歡夾槍帶棒,拋去他總是招惹的鄰村的姑娘大驚小叫,再拋去有時他喜歡故作沉默,他倒也算是個不錯的人。他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來粉黛坐坐。一開始的時候還象徵性的稱上幾味藥,美其名曰是抓藥來的,日子久了,他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只是每天守著粉黛。
抑或說成,他在守著我。
賽西施是渠莒忠實的追求者。顧名思義,長的自是十分俊俏,怎奈渠莒對她卻並不來電。她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卻也拉著我的手感慨了一番,她說,鍾姑娘,渠莒天上難有地上難尋,你要惜福。
我望著渠莒坐在院子裡的草棚上發呆的樣子略略有些失神。渠莒不錯,待我自然更是好的沒話說,但是我卻並不認為我和他在一起是什麼福氣。他總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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