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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是……我是誰?我究竟是誰呢……頭好痛!”少年張口欲答,卻又忽地怔住,隨即喃喃自語,驀然間雙手抱頭髮出一聲慘叫,身體撲倒在地蜷縮成一團。
五枚師太大吃了一驚,急忙上前俯身來看時,見那少年竟然已經昏厥過去。先分開頭髮看看他的面色,卻見他頗為清秀的一張小臉也透著紅潤,不似發了什麼疾病的樣子。又伸手按在他的腕上查了查脈象,同樣沒有查出異樣。
看著陷入昏迷之中的少年,五枚師太略一躊躇,隨即弄熄了火堆,將少年抱了起來一路帶回了禹王廟中。
少年這一次昏迷的時間足有兩個多時辰。
等他悠悠醒轉,帶著一臉的茫然之色向四周觀看時,五枚師太端著一缽盂熬好的米粥上前,微笑道:“你也該餓了罷?先將這一缽粥喝了,我們再來說話。”
少年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笑容和話語中透出的善意,下意識地將缽盂接了過來,狼吞虎嚥地將將滿滿一缽稠粥喝得乾乾淨淨。
等到少年放下缽盂,五枚師太才細細問起少年的來歷。
少年倒也沒有隱瞞,老老實實地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的語言初時生澀,到後來已經流暢自然與常人無異。
少年的身世頗有離奇之處,他說自記事起便已在這片山林之中,與一群猿猴生活在一起,卻自然而然地知道自己與同伴並非同類,又似是本能地通曉許多在山林中生存的知識,而且憑藉這些知識成為族群的首領。後來他也曾在暗中見過入山的獵戶樵夫,竟然也可以聽懂這些人的話,卻又隱隱地有些畏懼心理而從未與這些人見面和溝通。至於自己的出身姓名,少年則是半點也想不起來。說到此處時,少年面上現出苦惱之色,並且似有再次頭痛的跡象。
五枚師太溫言勸道:“一切自有因果,小施主既然想不起來,便也不要強求。小施主如果想要名字,不如貧尼先送你一個如何?”
少年心性淳樸,聞言登時拋下苦惱心事,眉開眼笑地連連說好。
五枚師太略一斟酌,緩緩地道:“此處為禹王廟,貧尼便取‘禹’字作為你的姓氏。你既不知父母出身,貧尼便送你一個名字喚作‘天來’如何?”
“禹天來?禹天來……”少年喃喃唸誦幾遍,忽地哈哈一笑道,“好,以後我便叫作禹天來!”
第三章 《易筋經》
五枚師太原本憐惜禹天來身世,有意想將他留下來親自照顧。
但禹天來割捨不下那些奉自己為首領的猴子,執意回到山林之中。
五枚師太見勉強他不得,只能叮囑他若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自己。
禹天來深感這位老師太對自己的一片殷殷關切之心,心中也頗有慕孺之意,再三致意之後方依依不捨地離去。
這一天後,禹天來每隔數日,有事無事也要來禹王廟走上一趟,每次都有禮物送上。在弄清了五枚師太不食葷腥之後,他就多送一些山中的新鮮菌菇野菜野果之類。
五枚師太見禹天來雖然無師自通地懂得用自制的骨針縫製獸皮衣物,但終究粗陋了一些,便抽空下山到集鎮上,用身邊不多的錢財買了些布匹,親手為他縫製了兩身衣物。
在這般相處的日子裡,五枚師太還發現禹天來居然識得字,只是數量有限,而且許多字記得似是而非。比如那《百家姓》開篇“趙錢孫李”的“趙”字,本應是在“走”字上加一個“肖”字,而禹天來寫出來的卻是在“走”字上畫一個叉。諸如此類的情形還有不少。
這一日五枚師太從行囊中取出一部封面題著《金剛經》的古舊經書走到院子裡。她面上現出緬懷感慨之色,將經書的封面掀開。
書頁主體畫了一個擺出怪異造型的男子輪廓,在這男子的身體上還標出一些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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