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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有因,又拿了這衣袖來,就已表明了他對此事的推斷。
而這一推斷,也正是江正山剛剛想到的:四嶽派極有可能已經認為失去了與嵩山派的對抗之能,在幫助秦碩劫了夏雲後,恐怕遭到圍剿,急於逃命;嵩山派人馬似乎可以急起直追。
至此,對於這半截衣袖,江正山已不再認為是自己的大徒弟蘇陽所致了,當是嵩山上另藏高手倒有可能;或者是四嶽派自相殘殺,也不能排除;不過凡此種種,若都是四嶽派的虛晃一槍呢……
江正山沒有再妄加推斷。他還有一個想法,更願徒弟柳義看到自己謹慎的一面——到時候,他手中的小石子還會毫不遲疑地射出,讓那隻封路號再也不能響起,而以柳義的武功,已能覺察到,他那種潛運彈通的指功。
對此,他相信柳義不會說出來。柳義的很多話都不會說出來,像剛才的舉止——舉起了半截衣袖,話不多言。他當這樣很好,只要不把事情挑明瞭,就會留給人很多活動的餘地。
這也是江正山一直教化的結果。柳義很順著他,很聽話,很令他滿意。不像那個蘇陽,成天都像在跟師父作對似的。不過蘇陽的武功練得好,江正山也挺喜歡,覺得那也是個寶似的,不願失了。
一時間,江正山思前想後。忽地又記起了山溝裡的血跡。前面他還以為是蘇陽的血,弄到眼下還沒有證實,極想再搞個清楚,便要向弟子柳義打聽蘇陽的去向。正瞅著柳義,發覺了他那種極為怪異的神色——又氣又恨、不屑一顧,又萬分重視,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江正山便感到,他是看到大師兄了。
果然,蘇陽信步而來——迎風面陽,面目奇朗;身上青袍任舞,腳下鞋跟拖地。更怪的是,他年紀輕輕,卻很有高人儀態,以一副見了誰都懶得看的神情,在幾位師叔輩的面前昂著頭、揹著手,如入無人之境。
江正山對此也不禁皺眉,只因見到蘇陽平安無事,心下大安,才緩解了將要來的氣惱。但突然間,江正山又被另一種擔優罩了個瘋頭急腦。極為後悔,沒有提早向那兩個吹號的下手,捏得那顆小石子都差點碎了。
這回再要射那封路號,能發覺他這一舉動的,除了柳義,還將多一個蘇陽。柳義的嘴不會亂講,蘇陽的嘴會不會說,可保不住。要是蘇陽瞧著有意思,誇道師父的彈通指功厲害了,將封路號都射穿了,可得將人誇死,讓江正山成為眾矢之的。所有喜歡夏雲的人都會轉而向他洩憤,甚至當他是暗中助敵。他雖然身為嵩山派的一代掌門,也將難逃眾怒、難以再在嵩山立足了。不過要他真的罷手,放任封路號吹響,與四嶽派展開拼殺呢……
儘管四嶽派也似害怕這場拼殺,在慌忙逃躥;或者就算他們真的以為實力難敵,急於逃命。但對於江正山來說,追上去仍是容易送死。原因是他的武功確已走火致廢,大不如前了。這一點,四派的人都以為他是裝出來的,甚至連嵩山派的人都以為他是裝的,除了江正山自己,好象還沒人知道是真的。四嶽派以此來推斷雙方的實力,的確得逃;柳義以此做推斷,也的確可追。可是隻要一經交手,四嶽派即能很快地發覺真相。到時候他們會反退為進,剿滅嵩山。
江正山就這麼想。該怎麼辦——處在兩難之間,這也不是、那也不行,猶豫不決。
山道上一物飛移,耀眼奪目,那正是錚亮的封路號閃爍的金光。有人高舉著它跑得飛快,路上的人在紛紛讓道。稍過片刻,這封路號就要送到了。江正山須要當機立斷。
兩害相併,但擇其輕——他當只有先將那東西射了。望蘇陽今天神遊天外,對什麼事都別感興趣。忍不住地,江正山在動手之前要察看一下,這徒弟的神情。斜眼一瞅,正見到蘇陽走近了,也跟他一樣——斜著眼睛在看師父。可把江正山氣壞了。單憑這眼神,江正山已覺得這幾年的師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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