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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順著刨爬。轉而向上,甚覺乾燥,想那武籍若在此穴內,倒也可儲存,更是奮力內行。鼠穴即一分為二,各向一邊,居士擇其大處而入。過了一段,又傾斜而下。穴底傳來一股陰寒,鼠穴變大了,居士身不由己,往下滑入。正頭下腳上,眼前黑不見底,感到猛撞了一下。鬆土撲面,倒無大礙。方又轉了個彎,突感眼前一亮!”
修靈忽道:“呀,你說得這般仔細,編故事一樣,定有新增!”慈目笑道:“咱佛門授法,有時也講故事。老衲當年給小和尚講了不少,說得細明,他們聽得有趣,才記得住理。略有新增之言,無妨大概。你們道家不諳此術,才可惜了。”
修靈忙道:“非也,貧道當年也給小道講了不少故事。今日聽你一述,仿如重溫數十年前之妙趣,不勝歡喜。”慈目道:“如此甚好。”看那夏雲果然聽得入神,還瞪著大眼,急待下文,便又接著道:“話說那居士突感眼前一亮,你道他發現了什麼?”
夏雲不禁答道:“燈!”慈目喜道:“好!常人都道洞穴中一亮,定為出口,有急盼出路,心胸困鎖之故;施主心慧,內藏光明,才道出個燈字,真乃我佛可造之才!”夏雲可忍不住了,道:“你又要造什麼才!快說那燈,是不是真的?”
慈目方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夏雲呵了一聲。修靈道:“要說到鼴鼠洞內點了一燈,那鼠物也算修練成妖精了,本該由我們道家來施展一番法力,除了那禍害;可惜那鼴鼠尚不會點燈,那燈也未在鼠洞之內。”夏雲才鬆了口氣,道是正理。
慈目道:“其實那燈點在一個大山洞內。鼠穴底下,就接著山洞的上頂。青平居士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他和御天士所居山洞的深處,想來那燈正是御天士所設。洞內幽暗,御天士要點一燈也不奇怪,但他何以要躲到如此深處再點一燈,難免令居士猜疑,他有秘事相瞞,或者是早已得到了那本武籍,在此偷覽。便用目光在洞內尋視。並不見書,也未見人。但見那燈採用石塊做成,內插一芯,竟是鼠尾,心道:‘御天士必也以鼠油做成了燈油,當在此處捕鼠,鼠穴突然變大,定是御天士所刨。御天士雖癱,亦可壘石上爬,他逮著鼴鼠,摸著了被鼠叼來的武籍也大有可能。’
“居士便想跳入洞去搜尋一番。冷不丁地看到御天士的身影鬼一樣地現出來了,手裡正拿著他幾十年前丟失的鎮世武籍,邊走邊看著。他才知御天士已不再是個癱子,而且真得了此籍。真擔心其武功也已大長,重成江湖大害。
“御天士已來到了他的底下,抬起了頭,仰天長笑。居士才忙縮入鼠穴之內,但願未被其覺察,以便伺機應對。
“御天士笑完了,說道:‘此老夫之逆旅,雖在天地之間,卻窮居於鼠類之下,何其大幸矣!’說著又笑,音色已悲,隱然有著霸王兵敗般的憤慨。忽又道:‘夢之喜者旦而悲,夢之悲者旦又喜,此老夫數十年惡夢盡矣,何又悲患!’轉而開懷,笑得簡直地動山搖,不亞於劉姓者鴻鵠高飛之氣象。
“居士陡感身上泥土盡在簌簌震下,人往下陷,急用雙手撐持。哪裡還來得及,不免一聲驚呼,由上滑落。匆忙間一個翻身,穩紮於地,備掌亮式,以防不測。
“御天士卻沒多大的驚動,只是側走一步,以免泥土沾身。望著居士,彷彿請客入室一樣,道:‘你不用怕。老夫幾十年前受了本派的清門聖功之傷,武功本已大廢,幸虧你送來了一本絕好的武籍,供我修習,又蒙你照料,老夫才得以復原,武功也能大勝以往,真乃感激不盡。如今老夫已將此書牢記心間,你若想要,儘可奉還。’說著便將武籍遞向居士。
“居士驚駭之下,神思恍惚,見其將武籍遞來,不由也是一喜,伸手接住。陡見武籍一角碎落,居士忙著維護,整部書就斷開了,慌得用雙手一捧。武籍已在居士手中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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