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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裡躲著。
只是,即便是在陽光明媚的天氣,我還是覺得周圍那麼冷。
我最常做的一件事是披著尼泊爾披巾,站在窗邊,每一次都能看到樓下那輛紅色的跑車,上面坐著的男人,他的副駕駛放著還暖著的雞湯,他無數次的抬頭看向我,揮揮手對我微笑,我也會揮揮手笑望著他,可他從來沒有上來過。
那盤李榮浩的專輯,我聽到已經再也放不出聲音,它壞了,卻再也沒有人將它從車裡彈出來送給我,告訴我這盤音質更好。
我開始不停的出現幻覺,雖然我心裡很清楚這是幻覺,可我寧願活在幻覺裡。
我媽哀求我吃飯,我知道現在這樣不對,可嗓子就像下了十八層地獄,變成了針別大小,什麼也吃不進去,繼而帶來不停的嘔吐,就連喝水,都會讓胃產生激烈的抗議。
我還是病倒了,狄瑾佑打給我很多個電話,我就看著螢幕亮起,滅掉,再亮起。
都不是我最想看到的那個名字。
最後我媽接了電話叫他來了我家,送我去醫院,醫生說我滴水不進已經脫水了,護士幫我扎針,換液,不管在哪裡躺著,對我來說都一樣,沒日沒夜,我無法睡眠,看著日夜交替,總怕萬一睡了,米勒來了,我就錯過了。
我知道你們要責備我,覺得我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我也終於想通了一件事,甜甜為什麼會為了周寧自殺,我現在的狀態和她好像。就站在懸崖邊上,只要一念之間,可能我真的就不想留在這個世上了。
原來,絕望的力量這般強大。
靠營養液活著,我都能看到自己的手腕變成了皮包骨,再去關心日期的時候,距離我訂婚已經過去了整整一百天。
一百天了,傷筋動骨都可以恢復了,可我。還是這樣,不死不活。
我拔掉了針頭,再次走進陽光裡時,一度眩暈。
我去了米勒的公司,我想看看他,再看看他,現在他給不給我解釋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再看看他,也許我就能從這個已經成為夢幻的世界中解脫了。
他公司的門開著。可是掛牌換了,就像這裡曾經存在的那個公司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一樣。
“小姐,你是不是姓潘?”我要離開的時候,前臺叫住了我,我回頭看向她,她對我說:“之前物業說過,如果有一位姓潘的小姐來,讓你去找一下他們。”
我也是跑起來才知道,原來我還是能操縱自己的身體的,還不是行屍走肉。
物業的經理問明我的身份,給了我一隻牛皮紙袋。
我是這樣討厭牛皮紙袋啊,它對我來說裡面就像裝了洪水猛獸,每一次,每一次開啟都會有一種萬劫不復的感覺。
我捏著袋子離開,在物業門外開啟了它,裡面是車鑰匙。
我去了地下車場,米勒新買的車還停在原位,落了一層薄灰。我用鑰匙解鎖。上鎖,解鎖,上鎖,它的聲音就像米勒的那輛捷豹一樣,只是這一次,我再也享受不起來。
我沒有開走它。
回到家,一進門,我媽被原本應該在醫院的我嚇壞了,她還沒開口,我就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如果是米勒,該多好。
只是,這個聲音,屬於唐明。
他坐在我家沙發上,我回頭看向他,他站起來對我笑了笑。
這個笑容,就這樣在我眼前無限的放大,我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也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著他的心,他居然在笑?他為什麼笑?
我側目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水果刀,走過去拿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
“桃子,你幹什麼!”我爸和我媽都嚇著了,他們大喊著的聲音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重點了,我揚著手繼續朝唐明走,他震驚的後退,倒在了沙發上,他驚呼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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