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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這個,還得一樣一樣來。
我合上本子,又想起那個雨夜,滴著水的牛皮紙袋,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還有唐明砸在我身上的拳頭,不是不疼的,只是我故意逼著懦弱的自己忘了。
這一次,不再做loser了。
狄瑾佑給唐明送照片,我跟著去了,又是個雨夜。
我縮在後排。狄瑾佑的車窗保護膜顏色很深,外面看不到我,我能很清晰的看到外面。
似乎回到了之前,那天唐明也是八點多接了電話下樓,然後拿了狄瑾佑手裡的牛皮紙袋。
確認了照片之後,他們應該是透過進行了轉賬,狄瑾佑回到車上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說話最終選擇了沉默,我一直盯著唐明和他交談的位置,沒有理會他。
心裡難受,一陣陣冰冷的感覺從後背升起,那些曾經的痛苦全部翻出來,我突然想起到醫院醫生說孩子不可能保得住時的表情。我曾經也差點成為一個媽媽,可命運最終還是沒有給我這樣的好運氣。
“之前我的那筆生意,你收了他多少錢?”唐明上去有一段時間了。我聲音很輕的問狄瑾佑,這一次他沒有逃避,微垂眼平靜的說:“一萬。”
沒想到我的婚姻這般廉價。
“用一萬塊錢擺脫一個不想要的老婆,這交易聽起來真的特別合算。”我笑,聲音麻木。
狄瑾佑的車裡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他開了電臺,主持人剛好放了一首蘇打綠的歌《我好想你》,帶著點魔性的聲音。悲涼的一句句唱著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露痕跡……
唐明沒有再下來,雨越下越大。夜漸漸深了,狄瑾佑也沒有開車離開,我就這樣靠在玻璃上仰頭望著陷入黑暗的整棟大樓,空曠的樓道門。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有一個女人從裡面哭著出來,身體流著血,絕望的捂著肚子,希望能夠留住那脆弱的小生命。
我用眼神的餘光望向坐在駕駛室的那個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將氣氛一同染的沉重,我突然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狄瑾佑,以後為客戶送照片的時候都穿黑色的衣服吧,因為你一出現就會為一段婚姻送葬,這個顏色適合。”
他聽到我的聲音微一側頭,終是什麼都沒說,沉默的發動了車子。
第92章 他知道了真相
他送我回家,也像米勒一樣將我送到大門口,我開門的時候他單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沒有回頭,他輕輕的說:“潘桃,如果恨我能讓你散去之前的傷痛,那你就恨我吧。”
“你忘記了,我是屬睚眥的,我不會恨,我會直接報復。”我笑,聲音很清楚,一字一字的砸在周圍的牆壁上。還帶著聲波震顫的餘音。
他的手緩緩從我肩膀上移開,在我開了門對他說再見的時候,他平靜又正式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好。”
進屋之後再也忍不住,眼淚爆炸了一樣的湧出來。雙腿軟到無法站立,我坐在門邊緊緊攥著雙拳,哭的無聲無息。
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我沒有報復唐明。這血淋淋的過去,我曾經做過主角的戲幕,就算我再堅強,揭開面對時。依然疼的我要死要活。
依靠藥物,我才平穩的睡了一夜。
醒來後心情平復許多,險些被擊穿的盔甲恢復了狀態,我又要進入規律的工作時間。定了鬧鈴,儘管不想起床,還是將自己從被子裡逼出來,閉著眼睛刷牙洗臉,出門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開門,狄瑾佑。
若不是他換了衣服,我會以為他又在我家門口呆了一整夜。
“盧晨在醫院,唐明似乎對她動手了,早上她打電話給我。”狄瑾佑說。
“她也被唐明打流產了麼?”我冰冷的問了一句,對那個女人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