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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
揭開塵封已久的秘密
經過院方極力搶救,終於……暫時保住邢育的性命,但只是暫時。
多方因素,導致邢育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她現在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
也就是說,邢育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甦醒,也許,永遠不會再醒來。
然而,這還不算完,因為邢育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能不能熬過難關就看她自己了。
邢凱坐在病床前,望著她一張佈滿傷口的蒼白小臉,她的一頭秀髮不復存在,氧氣管送入她的小小鼻孔裡,手背插著針管,兩條腿及左手臂都打了厚厚的石膏,各種儀器在病房滴滴答答作響……她應該很難受吧。
他輕輕附上邢育清瘦的手指,熱乎乎的,什麼都不說了,活著就好。
“你不是不讓我看你的日記嗎?”邢凱高舉日記本,緩了緩情緒,故作得意地,粲然一笑:“你做夢也沒想到日記本會自動跑到我手裡吧?不想讓我看就醒過來搶啊,呵呵……不過看在你行動遲緩的情況下,我給你十分鐘考慮,聽見沒?倒計時開始嘍……”
說著,他收斂笑容,看向掛鐘,十分鐘已在轉瞬之間流逝了。
邢凱沮喪地舒口氣,翻開殘破不全的日記本,這會要慶幸她的固執,非要假象自己有一天會瞎,所以寫日記使用盲寫,字型夠大,丟失內容相對減少。
“光明正大偷看你日記,切,不服起來抽我啊……”邢凱蹭了蹭鼻子,先翻到他最感興趣卻沒完的那一頁……
1996年7月15日:
可以說,今天是我生命中的轉折點,就在這一天,在這大雨紛飛的一刻,註定我未來必須要走的路……邢凱扔了我最愛的白球鞋……我難過得想死。(邢凱那一次偷看,就斷在這裡,日記中表述了一大段她對父母的懷念。)
而後,直接轉到,8月12日——
邢凱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自從他那一天冒大雨在垃圾場裡翻找白球鞋無果之後,這件事過去將近一個月了。今天,他居然又買來一雙款式相近的白球鞋安慰我,甚至編造一套幾乎不合邏輯的故事哄我開心……
從小至今,我沒有得到任何一方面的關注,即便父母也一樣,似乎我就是多餘的存在體,多得像灰塵一樣不需要被珍惜,更沒人關心這粒塵埃是否有情緒。
然而,就在我迷惘於生存價值的時候,一個名叫邢凱的大男孩站出來,帶著真誠的歉意,不但懇請我的原諒,並且因為我的難過而感到自責的時候,我怎麼可能再去責怪他?
我必須承認,我被深深地感動到了,從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更沒有人會像他那樣為所犯的錯誤做過真正的補救。當然,他也如大多數一樣,為一些不切實際的事而許諾。所以我也沒當真。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忘記他的承諾,即便找不到白球鞋了,也會想盡辦法弄來一雙相似的還給我。
承諾,是我最不相信的東西。
他的舉動,也許只是抱著歉疚的心態,也許很快就忘了記;
但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大到足以征服徹底我。
因此,為了他,我願意放下所有的怨恨,開開心心地努力過生活。
總之一句話,不管他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從今天開始——邢凱是我安姚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我已經認定他了。
我會盡我所能去照顧他,用我的方式去關心他。但是,這份感情我不會讓他知道。如果,只是說如果,他有一天也會愛上我,我會轉身抽離。
因為……每每想到父母躺在停屍間的那一幕,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卑微。他們是那麼自私,他們不是不相愛嗎?怎麼可以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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