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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
老頭手裡只剩半截木棍,勉力擋了幾刀,又被雙刀完全壓制,無法還出一招來。見銀鎖又一式圓月斬,只得後退。
他不退還好,一退之下,更助長銀鎖囂張氣焰,只能一退再退,一退千里。
陸亢龍本來還在躺著觀戰,見他不住後退,不由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銀鎖的刀卻始終在老頭脖子半尺之內,他跳上桅杆,抬頭卻見銀鎖掛在他上方,左手拽著帆索,右手拎著刀,笑嘻嘻地看著他。他跳下船尾樓,跳上被俘虜的僚艦,撒腿跑過整個甲板,一抬頭,又見銀鎖蹲在尾樓欄杆上,歪著頭衝他微笑,一柄彎刀放在他頸子上。
老頭跳過一艘又一艘船,穿過混戰的人群,卻仍是被附身了一樣,銀鎖總是跟在他左右,彎刀不離他半尺之外。
他終於跑不動了,喘著氣道:“哪來的野丫頭!你是哪位高人門下?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何以要戲耍老夫?要殺要剮一刀的事,你追著我跑是個什麼說頭?”
銀鎖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了?我給你這麼多機會,你快叫他們停手,我也停手,我們有事好商量。”
她雖然這麼說,一柄彎刀卻仍舊架在譚老大脖子上。
譚老大的性命捏在別人手上,只得下令停手,喊了好幾聲,銀鎖撮唇為哨,淒厲的夜梟悲鳴不止,場中明教弟子都停下來,一躍便不知蹤影。喊殺聲漸漸停止,混戰的人群慢慢分開。
譚老大道:“小娘子,你做得了主嗎?”
銀鎖笑道:“我可不能,我就是個小保鏢,你得問我們水船主。”
“水船主?什麼人?”
“水船主叫水呼樂,是靳老大手下的蠻子船主。”
“哦……蠻子,竟是他?!”他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高聲喊道:“水船主請過來一敘!”
呼樂走出人群,盾扛在背上,獵刀插回刀鞘,抱拳道:“是譚老大嗎?竟是譚老大親自指揮,真是折煞晚輩了。”
譚老大嘆了口氣,半截槍柄當柺棍撐在地上,道:“你們這些小娃娃,都很了不得了。怎麼,你想我怎麼樣?”
呼樂道:“豈敢,我只不過想譚老大叫我靠港,叫我的主僱順順當當把貨交了,我才好回去交差!”
他冷笑一聲:“我能說不幹嗎?”
呼樂直視著他,答道:“誠然不能!”
銀鎖笑道:“譚老大答應了?那就去我們船上坐坐吧。”
她這架勢是已然將譚老大看成了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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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樂的座船神氣活現地開在前方,兩艘僚艦分列左右,衝鋒艇則全部收回了船上。譚老大的旗艦嚴重毀損,只得由一艘僚艦拖航,遠遠跟在後面。其它僚艦雖還完整,可惜各個都垂頭喪氣地跟在呼樂的船隊後面。
半夜,船隊終於靠進江夏港,這歷時六天的旅程終於結束。
呼樂讓譚老大下令他的船隊不得進港,只有他們自己這幾艘船靠了岸,銀鎖和熊鼎奉陸亢龍令,帶著譚老大去酒肆裡敘舊,讓陸亢龍自己想辦法卸貨。
熊鼎終於翻了身,竟然打贏了譚老大的船陣,如今是想不出名都不行了,他有陸亢龍撐腰,已不怕人尋仇,這時正在興頭上,非要拉著譚老大喝酒,譚老大本不願與他說話,但銀鎖這個煞神在場,他身為人質,實在無法拒絕,只得苦著臉,一碗又一碗地和熊鼎喝。
過了一個多時辰,呼樂親自來找他們,這才放了譚老大。譚老大一出酒肆門口,巷子裡就冒出七八個人,熱淚盈眶地撲上來,上上下下來回檢查他身上哪裡有損傷。
譚老大老大不高興,哼道:“馬後炮,要你們何用!”
但他好歹是一方豪強,說話算話,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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