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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禮,免費送的呢。
聶謹言那身無比奢侈的白色滾銀邊的錦服,就具有這種效果。但凡不懂得欣賞的,根本看不出來價值所在。
幾個農戶人家的男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還是那個領頭的開地口,“姑娘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小刑莊附近,沒有……沒有土匪啊……”
他們住這麼久了,好幾代人世代相傳,這裡民風一向淳樸,從未聽說過有人聚眾搶劫啊。
溫小婉就知道會有這種質疑,無奈嘆息道:“各位鄉親還看不出來嗎?奴家……奴家和奴家的相公,是……是被他們從上游扔下來的……”
完美地解釋了他們為什麼出現在溪水邊,還摔斷腿的原因。
“上游啊?”這時,又有一個漢子開了口,“上游是鬧松嶺那兒,怪不得呢……”
鬧松嶺那兒有個翻天寨,是個聚眾的土匪窩,攸州衙門派人繳了好幾回,皆因那地方地勢兇險,沒有成功。
那地方,攸州地界的人都知道。外地人在那兒遇到土匪,並不算什麼稀奇事了。
“什麼寨?奴家實在不知……”
溫小婉繼續哭上,她低頭的那一瞬間,隱約覺得躺在她腿上的聶謹言似乎動了一下,不知是肩頭顫了,還是嘴角挑了,總之是動了。
溫小婉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死太監,醒了也不知一聲,只看著她一個人演獨角戲,真應該看著他活活疼死才好。
不得不說溫小婉用她極具欺騙性的外表,矇騙了那一夥子的鄉土大漢,她和聶謹言被救了起來。
領頭的那個人,很有領導能力地吩咐了其中一個,回村去找擔架。
他自己又親自動手,想要把溫小婉的手臂,從被聶謹言緊緊抓著的手裡拿出來。
鄉野田間,‘男女授受不親’這六個字,是很少被提及的。男女大防,沒有那些高門大戶裡,管得嚴格。
只要沒有做出真正的男盜女女昌之事,人們並不覺得有什麼的。何況像現在這般救人之事。
那漢子的手,才要碰到溫小婉的手臂,聶謹言的眼睛瞬間睜開,綻出寒冷冷的光來,直把那大漢看得抬起的手,竟然不知如何放下了。
這回輪到溫小婉抽嘴角了——有沒有搞錯,你要裝死,就一直裝著好了,幹嘛這個時候醒啊。她的努力要前功盡棄了。
聶謹言是不同的。溫小婉老早就知道。無論別人怎麼詆譭他,說他是下賤堆裡走出來的。聶謹言的眼神,只要他睜開他那雙比別人稍長的眼睛,就會讓所有人覺得,這人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有一種俯視人間的冷傲殺氣,給他按個什麼樣的身份,都會覺得不合適,都會覺得突兀的。
溫小婉是會演戲的,她隨便給自己編點什麼身份都行,她都能演出來,但聶謹言不行,給聶謹言扮上市井小民的妝,他也不像的。
果然,聶謹言這麼一睜眼,立刻引起了那幾個農戶的懷疑。
“姑娘,這……你相公……”
哪怕知道眼前這人斷了一條腿,連動彈都不得,領頭的那個紅臉大漢,還是本能地退後了一步。
“奴家……奴家的相公是戰場上回來的,難免……難免看著兇些,其實……其實他是個好人。”
溫小婉覺得用‘好人’形容聶謹言,有點名不附實,但如今這狀況,她能說什麼呢?
聶謹言自己都覺得這個稱讚有點荒謬了,他的肩膀可疑地聳了一下,卻沒有忘記那個紅臉漢子想要做的事。
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了拉著溫小婉的那隻手臂,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完全鬆開,卻也像是失去所有能力似的,五指張著,失去重力一般地垂落。
那紅臉漢子見著聶謹言自己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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