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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不敢膽大問出來,因為我似乎發覺有些事情不妙,韓秦墨應該不知道我喜歡裴譽吧,他到底和裴譽說了什麼。
我心內的警鈴大作,但只能自己在心內安撫自己的情緒,我看著裴譽那張憤怒的臉,我想要解釋。
可一時不知道從何解釋,韓秦墨卻在一旁挑著笑,眉眼裡的幸災樂禍,恨不得讓我掐死他才好。
裴譽見我低著頭沉默著,他也不在逼問我,他大概也冷靜了下來,神情開始恢復了平靜,他看著我手臂上的傷,走了過來,眼神裡滿是心疼,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髮,他說,“告訴我,這傷到底是誰弄的,阿含,告訴我。”
我最受不住的就是他這樣的溫柔,彷彿我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寶貝,我不能對他忤逆,不能對他抱有背叛,不能對他撒謊。
如果他還是像剛才那樣怒火中燒的質問我,我還有理由對他瞞著這一切,我不希望他知道這些,如果讓他知道,我這傷是陳青禾刺傷的,我不保證裴譽會做出什麼事情。
裴家雖然沒錢,但我在裴家儼然就是一副公主的待遇,裴媽媽從來都不讓我做家務,時常都是叫裴譽去做。
我也會不好意思,可是裴媽媽說,裴譽生出來就是來照顧我的,他是男子漢,要照顧女生。
而裴譽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公平,只是笑的溫柔似水,時常讓我心裡又是幸福又是心疼。
是他親手將我送回景家,如果他知道我在景家過的並不好,我怕他會自責。
我在心裡衡量半刻,終於抬起頭迎上裴譽心疼的視線,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傷的,你不用太擔心。”
裴含明顯表明不信,他有些受傷的說,“阿含,你什麼時候學會騙哥哥了。”
他這句話,簡直是戳中了我淚點,我真是討厭死這樣的他了,正當我舉棋不定的時候。
裴譽說,“既然你不說,沒關係。”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將病床上的我打橫抱起,我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嚇的伸出手去環住他脖子,臉一下刷的就紅了。
我和裴譽有多少年沒這樣親密了,自從我們都懂得了男女之別後,他最多隻是牽著我的手過馬路,從來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他現在以這樣曖昧又生疏的動作抱著我,讓我腦袋頓時空了很久。
他說,“既然你在景家過的不好,阿含,哥哥接你回家。”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充滿了堅毅,他身上有很好聞的檸檬清香,很清新。
我感覺自己彷彿要墜入魔障了一樣,這樣親密的姿勢,是多少年我翹首以盼在夢中都不願醒來的姿勢。
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我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衝昏的頭腦發熱,裴譽抱著我就要走。
誰知站在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瞅著這邊的韓秦墨,卻適時伸出手攔住了抱住我的裴譽。
他說,“你沒有資格決定,她姓景。”
“可她同時也姓裴。”
“你認為你有這能力?”
韓秦墨問這句話時,眼裡充滿了輕蔑,似乎頗有不屑的味道。
第三十九章 情兩難(三十)
“你們這是做什麼,秦墨哥哥,別人要走,你留什麼意思。”
病房門口忽然一聲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我們都同時看了過去,正是許久都不見的景甜,她單薄的身體穿了一件病服,臉色有點蒼白,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卻有神的看著我們。
我們兩人住同一間醫院,她沒來看過我,我也沒去看過她,今天她忽然的出現,到讓我有些意外。
裴譽抱著我,沒有鬆手,而韓秦墨攔在我們面前沒有動,我們三人以僵硬的形式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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