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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招呼客人,你就在這待著吧,吃完趕快讓他們從後門滾。”
花然月無言以對地靜望著面前對餿食狼吞虎嚥的饑民們,禁不住潸然淚下。
無人知曉,石三保此刻正站在福源樓的房頂上看花然月無奈的流眼淚。他面無表情地握著花然月的頭簪,曾經用它殺人後便沒再還給她。
花然月淚流滿面,仰望天空,正迎上石三保深望她的目光,她有些不信,向前走了兩步,再看時石三保已經沒了蹤影。
花然月自言自語道:“這世道怎麼會成這樣?有些人可以享樂而死,而有的人只能餓死,這種死法好冤枉好不值。”
饑民的孩子拿著她手裡的雞腿,伸向花然月跟前,“姐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餓了?我把雞腿給你吃。”
花然月熱淚盈眶,只會苦笑。
饑民馬上抱回孩子,遠離花然月,那面前的一桶餿食才會讓饑民們倍感親切。
送走饑民後花然月來到大廳內,永琰和侍衛仍坐在原位,永琰像是在等她。
而花然月不知該如何跟永琰說這件事情,一介民女,怎能和皇上言論百姓之事,也或許是有些大驚小怪,就像小二所說,現在騙吃騙喝的乞丐很多。想想不說也罷。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正和太上皇協商一事。此間乾隆後期,嘉慶元年一直存在的川楚陝邊境地區爆發了白蓮教起義。矛盾激化,形態嚴重,雙方已開啟武裝戰爭。
聽臣言完,乾隆思慮一瞬,說:“劉之協就是想趁朕和皇上交替職位時,掀起大亂,營造民反。”
一臣子接道:“劉之協膽大妄為,遂以官逼民反為號召,唯恐天下不亂。”
劉之協是潁州府太和人,清白蓮教的首領。初,白蓮教支派首領劉松在皖北、豫東秘密活動,作為教徒予以協助。
另一臣子稟告:“劉之協於枝江、宜都、襄陽等地相繼起義,民間均遙尊稱他為……”
太上皇臉色沉下,問:“稱他什麼?”
臣答:“稱他為天王。”
太上皇大怒,推下桌上擺放整齊的奏摺,言:“放肆!竟敢自立天王,此劫不除,大清不保。對付這些人絕不手軟,讓兵部尚書帶兵加強重圍,殺無赦。”
劉墉提意:“太上皇,臣覺得也應先安撫民心,越在這個時候,民心穩了才有利大局。民就是內,戰就是外,裡應外合。”
太上皇點了點頭,“照你說的做。”看向其他文武百官,現如今已有些亂世。而真正做事的人少之又少,之前大臣也漸漸老去,而今只剩三五。新晉大臣在朝政之上時默契無存,又不知太上皇心思,遇事也不知從何言起,看國家大事顧不全面。
雖然今朝是嘉慶元年,永琰已升為皇上之位,但乾隆仍在控制朝政。太上皇讓皇上得以學習,也因近年來起義頻繁,乾隆擔憂亂臣賊子鑽了縫子,火上澆油。
花然月這邊還沒有緩過神來,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還沒坐下,永琰便問:“這是怎麼了?”
花然月嘆氣,坐下,“有些人這輩子永遠都體會不到飢餓的感受,而有的人卻吃了這頓沒下頓。其實最近要飯的乞丐特別多,他們全家都吃不上飯,沿路上街乞討,沒有人願意施捨他們糧食。有的人甚至偷,去搶。咱們永遠體會不到那種餓瘋的滋味,狗急還跳牆呢,更不要說有七情六慾的人。”
永琰邊吃邊說:“很多沿街乞討的乞丐?那應該好好查查才行。”
花然月仍是鬱鬱寡歡,親眼所見饑民撈起餿食往嘴裡塞時,她整個人都麻木了,想吐吐不出。
她看了眼馬掌櫃,對永琰說道:“我可能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永琰放下碗筷,問道:“為什麼?”
花然月說:“人為何如此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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