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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埋的震天雷數目想必十分驚人,沈融陽縱然武功高絕,卻雙腿難行,想要突圍而去幾近不可能,那邊陸廷霄已抓住他的手臂想將他帶入懷中,在他背後,火光已沖天而起。
不及思索,沈融陽將對方衣領一扯,順勢調轉了位置,只覺得背上一片灼熱如同火燎,耳邊轟鳴作響,一時失去了聽覺,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闕過去,連忙咬住舌尖,生生又忍下胸口的噁心,卻也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傷得不輕了。
不過是片刻之間,地上已躺了將近六成的人,一些縱然死裡逃生的,卻也身負重傷,侍琴僥倖見機得快,只有手臂被傷了一片,那邊夏蓉蓉被錢晏和死死護在身下,竟然毫髮無損,只是錢晏和卻早已昏迷過去。
硝煙漸漸散去,斜月坡已成一片焦土,他們這才發現,在震天雷下生還的人,竟還不足三十人,丁禹山千算萬算,也料不到對方會用上火藥。
縱你是武林高手,踏雪無痕,凌波微步,在強大的火藥面前,也只能束手無策。
滄海門一卒未發,這邊的人便已損失慘重,利益面前,只有輸贏,不論手段。
沈融陽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自己背上必定是血肉模糊,陸廷霄面若寒冰,一言不發,在他身上連封了幾處穴道,便想將他負於背上。
&ldo;兩位這便想走了麼?&rdo;調侃的語調來自熟悉的聲音,何苦一襲儒衫,片塵不沾地站在那裡,笑意盈盈望著他們。
第64章
&ldo;沒想到何兄如此驚才絕艷的一個人,竟也甘願聽從他人驅使。&rdo;
沈融陽開口,聲音微微嘶啞,背上灼熱的感覺漸漸沉重,彷彿連五臟六腑也要跟著燒起來似的,只是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半分疲態。
手下的肌膚溫度越來越高,陸廷霄知道他的傷已經到了需要馬上治療的程度,他現在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對方看出破綻。
這個何苦,武功並不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低。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沈融陽。
心中殺機慢慢燃起,面上依舊寒潭深井般,激不起半點波瀾。
其實他與沈融陽在某個程度上很像,只是沈融陽很少將負面的情緒流露出來,而他則基本喜怒皆不形於色。
&ldo;你們以為我是滄海門的人?&rdo;何苦看著他,笑著搖頭,&ldo;雖然不能說毫無關聯,但這天底下,只有我願不願意去做的事情。&rdo;
&ldo;那麼,閣下三番四次出現在此,又是何意?&rdo;沈融陽也笑了,兩個人就像在鳥語花香的庭院中信步閒聊,彼此風平浪靜看不透對方一點端倪。
&ldo;我們非敵非友,我只不過對兩位很有興趣,連累沈樓主受傷非我本願,或者讓我親自來為你療傷,以表歉意?&rdo;何苦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遺憾的神情。
&ldo;何苦,我們說好了的,你想出爾反爾嗎?&rdo;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在客棧中調戲夏蓉蓉的李明真。
那對招牌式的桃花眼就像一汪春水,蕩漾流轉之間不知道勾去了多少女子的心魂,李明真似笑非笑,慢慢走來。
&ldo;我說過不干涉你,可不代表我的事情也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這震天雷的事情,從策劃到實施,都是你一手包辦,你不若先想想自己樹了多少仇敵?&rdo;何苦頭也不回,目光往前方掃了一眼,芳糙萋萋的斜月坡已成焦土,經此一役,中原武林中與滄海門利益相悖的勢力元氣大傷,就算他們想捲土重來報仇雪恨,這休養生息也必定需要一段時間,而那些事不關己的門派,更未必會伸出援手加以相助。
在他看來,這些所謂江湖中人,看似堅持著所謂的道義,卻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