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第1/4 頁)
“結婚了?”別墅裡, 男人轉著手機,不鹹不淡地問道。
“是,我親眼看見他們走進民政局的, 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所以回來請示您。”
“她和誰結的婚?”
“渡衡的周律師。”
金在睿眼睛眯了眯, 周渡啊。這種時候還有膽子接觸覃櫻的,恐怕就只有那個人。
三年前他聽說過這個律師, 當時的塢城, 並非金家一家獨大,還有一方勢力, 叫汪承。這個汪承放高利貸起家, 手上不太乾淨, 像條隨時會咬人的惡犬。
當年汪爺的名號不小,後來說倒就倒了,聽說進去以後判了死刑立即執行,連死緩的機會都沒有。
那兩年國家嚴打, 汪承明面上的帳做得乾乾淨淨, 按理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可罪證竟然被人翻了出來。
彼時金存謙還活著, 他告訴金在睿,是一個小律師在對付汪承。金在睿當時很不解:“他們無冤無仇,那律師往死裡整汪承做什麼?不怕弄不好被反噬?”
金存謙搖頭:“不太清楚, 不過周渡這個人挺有手段。以後要注意, 他們那種搞法律的,不成為朋友, 也不能成為敵人。千里之堤, 毀於蟻穴。”
經年以後, 金在睿成為金家當家做主的人,調查覃櫻時,終於把這條線串了起來:六年前,汪承逼死了覃櫻的父親,讓覃櫻母親成為植物人。當時十九歲的覃櫻被迫遠走他鄉。
而周渡之所以這麼做,源自於他和覃櫻的關係,比較微妙。
金在睿翻資-料時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那份導致覃父死亡的資-料從周渡手中流出去,可最後少年不顧一切地為她清掃障礙——他希望有一天,威脅不復存在以後,她能回來。
日復一日,當初的小律師成長為律所合夥人,覃櫻一直沒能回來,縱使汪承等人不復存在。如今只知周渡接一些無關痛癢的民法案子,連公司法都不碰,誰又知道,當初扳倒汪爺的人是他呢?
一旁的廖三踟躕勸道:“二少,算了吧。當初你和太太鬧離婚,找過周渡,這人很敏銳,覺察了萌萌的死不對勁。他手上很可能有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證據,到時候會對金家很不利。”
金在睿盯著自己的結婚戒指,彎唇笑了笑,語氣嘲諷:“我怕他對我不利?我怕金家股份暴跌?廖三,我告訴你,這世上,我什麼都不怕。”
“要是你得判刑呢?”
“沒什麼大不了。”他伸了個懶腰,“行了,滾吧。”
廖三走到門口,提醒他:“大太太被律師保釋出來了,她吵著要見你。”這個‘大太太’,指的是單凝。
金在睿翹著腿,說:“我下午有空,讓她去鴻德那個房子。”
聽到“鴻德”,廖三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一眼。金在睿神色不變,甚至帶著笑意。
從那天關夜雪死去,他把關夜雪的屍體和金萌萌葬在一起後。就一直是這幅樣子,很瘋魔,在做一些很不理智的事。
鴻德那個房子,正是金萌萌死的地方,小小的女孩身體被泳池的水泡得發脹。出事以後,金在睿再也沒去過鴻德那套房子,這次竟然約單凝去鴻德,十分違背常理。
作為金在睿心腹,廖三是知道的,金萌萌出事時,金在睿和單凝就在鴻德那個房子私會。
廖三複雜地說:“我會通知大太太的。”
“嗯。”
廖三看見金在睿低著頭,在看一張照片,照片是兩年前,金萌萌還活著時,關夜雪和金在睿一起拍的。他們坐在沙灘上,金萌萌被金在睿抱在懷中,旁邊的關夜雪靠著金在睿肩膀。
一家圓滿。
這才多久,母女倆都死了。廖三心裡沉沉嘆了口氣,覺得金二少也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