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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著。甚至有些貴族女眷,為了爭奪一匹兩匹蘇錦,大打出手。
罔長保暗暗心驚,越發沒有要走的意思了,這金固然是不少,但眼前這少女,能夠一口氣給出這麼大一筆金做見面禮,甚至比起羅皇后的賞賜來,還要好上許多。他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又怎麼可以只是區區十根金?
人的胃口便是在這一瞬間膨脹起來的。他於是探問道:“姐姐如今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素挽用袍袖抹了抹淚,“母親身一直就不好,知道罔家出事後,整個人都垮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竟然走得這樣早。”罔長保嘆了口氣,他對這位失去聯絡近二十年的二姐印象也僅僅停留在她的模樣上。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哪裡還有什麼感情,這麼嘆息也不過是附和一下而已。“你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倒也是個可憐的孩。那姐夫呢?就放心你一個人從蒙古那麼大老遠到中興來?”
素挽把頭又伏得更低了,“素挽從出生起就未見過父親。自始至終,素挽都只是和母親一起生活。”她這倒是說的實話,當初命人找到罔常華時,她是獨自一人。不知是她壓根就沒有找到那蒙古戀人,還是被他始亂終棄。
罔長保卻是吃了一大驚,孤女寡母,這日該過得很悽慘才對,怎麼可能有上好絲綢穿,還一出手便這樣大方?
他實在忍不住,“那你們母女這麼多年是如何過活的?”
素挽道:“母親帶著我離開大夏,隨著商隊到了吐蕃,被青唐王的大祭司看中,留了下來。他待母親和我倒是好,母親死後,也不曾虧待我。他並無兒女,臨死時,便將他的家業也留了一份給我。”
罔長保聽得心頭一喜,吐蕃早已分裂成諸多小國。這青唐國雖然不曾聽聞,但吐蕃人信奉苯教,這大祭司可是比青唐王還要有分量的人物。他的家產能少嗎?如今,這十八歲的少女,孤身一人有著鉅額財產。怎麼能不讓他動心?
他說:“那如今誰幫你打理著那些田莊財產?”
素挽道:“是大祭司從前的一個家僕。”
罔長保道:“那如何靠得住?!外人到底不比自家人。”他看了素挽一眼,又長嘆一口氣,“舅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要說對你母親毫無埋怨,那也是不可能的。可自家人又哪裡有真正的仇怨?舅父也是為你母親不值。而你,就更是可憐孩,這麼多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還只是放了一張空頭銀票,罔長保就已經上趕著要來認親了。罔長保故作大方道:“這頓飯,就讓舅父來做東。咱們多吃點,吃完飯,隨舅父回家去。”
“回家?”素挽故意做出茫然的表情,“舅父的意思是?讓我……讓我去罔家?”
“是啊。你如今無父無母,外祖家可不就是你的家?你外祖父不在了,外祖母卻健在。你就不想見見外祖母,承歡膝下?再說了,舅父如父,你連你的父親都沒見過,你的事自然得讓舅父做主。”他毫不費力地就將自己拔到了“如父”的地位。
素挽雙眼流露出感激之情,不自覺地就有眼紅了,“舅父這是認下素挽了?舅父不再責怪素挽和母親了嗎?”
罔長保心道果然是個沒人疼愛的賤丫頭,不過幾句話,就讓她這般感動了。罔長保又把剛才的說辭說了一番,見素挽對自己頻頻點頭,顯然對自己十分信服,便又為難道:“只不過,接你回罔家恐怕得緩上兩日。你也知道,罔家這麼多年受的罪,你母親總是脫不了干係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舅舅一樣大方。舅舅得回去先跟他們好好說說。我看不如這樣,舅舅替你先把禮物準備好,送到每個舅舅、舅母和表姐表兄的手裡,等過兩天,再接你回去。”
“一切但憑舅父做主。”素挽恭恭敬敬地回答著。
“只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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