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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車裡坐著都嫌熱,他在外面曬著,肯定要出汗了。
傅容心裡嫌棄,面上不顯,摸出帕子先替男人擦汗,本就嬌軟的聲音因為放輕了,多了觸動心絃的溫柔:“王爺一路辛苦了,等我幫王爺揉完額頭,王爺不如先回王府吧,我去後面跟梅香坐一輛車回家。”
“不必,我還有事情要與你父親說。”徐晉低聲道。
他閉著眼睛,傅容看他看的肆無忌憚,察覺他說話時悄悄嚥了咽口水,傅容瞭然地笑了,收起帕子,雙手插。入他發中,只留兩邊拇指在外面,輕輕替他揉捏,“這樣,王爺好受點了嗎?”
徐晉“嗯”了聲。
傅容便不再說話。
因為徐晉個子高,傅容得抬著胳膊,她平時又很少這樣伺候人,沒一會兒胳膊就有點酸了,呼吸也不受控制地重了起來。徐晉呢,聽著她熟悉的輕喘,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再感受她纖細手指的溫柔,自上車後便刻意壓抑的衝動漸漸喧囂起來。
他抬起左手,剛要去抱她,額頭姑娘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徐晉暫且放下手,疑惑地睜開眼睛。
傅容真的累了,小臉紅撲撲的,鼻尖上冒了細密的小汗珠,但她不是因為累收手的。乖順地跪坐在男人旁邊,傅容眨眨眼睛,跟徐晉對視片刻後低下頭,繞著手中絲帕道:“王爺叫我伺候,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她肯服軟,不管真心假意,徐晉正好也需要親近她的臺階,沉默片刻後問道:“生你什麼氣?”
傅容咬咬唇,心虛地抬眼看他:“因為王爺要為我出頭懲罰吳世子,我口不擇言,說你睚眥必報,王爺氣得不理我了,還把玉佩討了回去。”
徐晉冷哼,盯著她眼睛:“我是生氣,你氣性也不小,我只要玉佩,你連那盒珍珠也還了。”
這就是真正地想和好了,傅容大喜,乖乖認錯:“是我一時衝動做錯了事,王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您把那盒珍珠還給我吧,其實那晚交給許嘉後我就後悔了。”
徐晉知道她嘴甜會哄人,但今日還是他第一次被她哄,以前相處,都是他各種好話哄她,她一臉不屑或憤怒地拒絕。看著低眉順眼的姑娘,徐晉突然好奇她能睜眼說瞎話到什麼地步,繼續問道:“既然後悔,去年臘月在驛館碰上,你怎麼沒來認錯?若不是我叫許嘉去請你,你恐怕根本不會見我吧?”
傅容幽怨地回他:“當時王爺冷冰冰的,我哪敢主動打擾王爺?後來被王爺叫過去斥責,我也認錯了啊,我還給王爺下跪了呢。”
“是你自己願意跪的,我沒讓你跪。”徐晉一點都不買賬。
傅容抿抿唇,扭頭道:“王爺那麼兇,我一個小小的四品官之女,能不怕嗎?王爺若像以前那樣對我好,我自然不怕,如今王爺心裡根本沒有我,我如何能坦然面對?”
她眼裡湧上淚珠,徐晉慢慢坐正了,低頭看她:“為何這樣說?”
傅容眼淚掉了下去,吧嗒吧嗒砸到涼蓆上,發出兩聲輕響:“那日在冰上,王爺看到我被人欺負也不幫忙,後來聖上賜婚,我以為王爺心裡還有我,高高興興備嫁,誰料進宮後,卻親耳聽王爺說不喜歡我,說我跟其他京城貴女沒什麼差別。今早我送禮物給王爺,你更是看在娘娘的面上才收下,可見王爺是真正忘了我了。”
徐晉知道她的眼淚都是假的,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情,她只是想討好他,以後好過安穩日子。
他也想跟她好好過。
說到底,她沒有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她所有的選擇,都是趨利避害。她隱瞞重生,他不怪她了,因為這事太離奇,他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跟徐晏徐平的瓜葛,他也懶著再計較,因為她沒有心,他沒得到的,徐晏徐平也都沒有得到。當初憤怒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