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5 頁)
傅容不怪父親心狠手辣,再狠也是為了她,是齊竺咎由自取。她也沒有同情齊竺,她只是,一時有點無法接受如此折磨人的方式。這跟仇怨無關,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傅容也忍不住感同身受。
漸漸平靜下來後,傅容對齊竺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
曾經想過用同樣的方式去安撫她噁心她,現在傅容徹底放棄了,她已經報了仇,她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齊竺的訊息,不想知道她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更不想親眼去看。
“哥哥,你先送我回家。”傅容低低地道。
傅宸聽見了,拍拍她肩膀,將她斗篷上的帽子遮起來後才喊徐晏:“我先送三妹回去,一會兒再過來,這裡有勞你先照看一下,伯玉那邊……算了,他現在也顧不上咱們了。”一臉沉重惋惜。
徐晏看看縮在兄長懷裡的小姑娘,料到她嚇壞了,又憐惜又後怕,點點頭,沒有多言。
傅宸最後看一眼被人群遮掩的那個地方,扶著妹妹走了。
~
馬車拐出慶安街後,周圍漸漸寂靜下來,傅宸看看閉著眼睛臉色發白的妹妹,擔憂地問:“不忍心了?是不是覺得我們下手太狠?”
傅容搖搖頭,怕哥哥誤會,連忙解釋清楚:“不是,爹爹哥哥都是為我好,我沒那麼笨,為了仇人埋怨親人。我就是,說不清楚,就好比,你往一頭豬身上潑油,我聽說了照樣難受,過一會兒就好了,哥哥別多想。”
傅宸輕輕地笑,低聲道:“我們也沒想這麼狠,可濃濃你不知道,看你吐得臉色發青,看你躺在那裡只有昏睡時才能進點東西,我們心裡有多難受。所以這都是她活該,你不用有任何不忍,你想想,如果你有三長兩短,她會難受嗎?”
傅容本就不是愧疚,聽哥哥這樣說,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也沒了,長長地舒口氣:“好了,再也不想那些事了,咱們自己過咱們的。”
傅宸笑著摸了摸她腦袋。
到了家,兄妹倆一起前往正房暖閣,傅品言喬氏正跟兩個女兒打葉子牌,官哥兒早歇下了,由乳母抱了下去。兄妹倆前後進來,傅品言抬眼打量,見一雙子女安然無恙,笑了笑,一邊打牌一邊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容坐到傅宛身邊,歪頭看牌。
傅宸開口,只說出了點事,一家人心知肚明,都沒有追問。又玩了兩圈,傅品言放下牌,對三個女兒道:“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齊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跟妻子既然知道了,怎麼都要過去看看。
姐妹三個一起出了屋。
夜黑,燈籠照著也不是太清楚,傅宛一邊牽一個,先送傅宣回去,這才問傅容:“今晚姐姐陪你睡吧?”她不知道父親具體如何做的,只知道齊竺肯定遭了秧,她擔心妹妹心軟,夜裡做噩夢。
傅容搖搖頭,見姐姐滿臉擔心,故意打趣道:“要是姐姐想跟我一起練腿,那就來吧。”
“我才不陪你一起瘋。”傅宛捏了捏妹妹的臉,妹妹還能開玩笑,她也就放心了。
到了路口,兩人分別回了自己的住處。
傅容感覺有些累,洗漱過後就讓兩個丫鬟出去了。
今晚該梅香守夜,送走蘭香,她關門熄燈,摸黑爬到了外間榻上。
屋裡傅容特意讓她們留了一盞燈照亮。
在被暖婆子捂熱了的被窩裡躺了會兒,傅容睜開眼睛,將半邊紗帳掛了起來。燈光漫進來,床裡頭亮了不少,她重新掩好被子,望著床頂發呆。
不算這一次,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害過人。
自家被父母打理地井井有條,下人們安分守己,一家人更是親密無間,傅容對大宅裡的陰謀詭計的瞭解全都是聽來的。嫁到郡王府後,婆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