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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江嶺處理這些業務可謂異常熟練:「那公關文什麼時候放?」
「等我演講結束。」
顏詞垂下眼睫,濃密的睫毛掩去眸中的陰冷。
總要付出代價的,或早或晚。
牆上掛鐘的時針無限趨向於七,天邊朝霞升起,漫長無盡的黑色被染上一抹橘粉,柏油路邊的燈也一盞盞熄滅。
快要天亮。
「阿詞。」
一道柔軟溫和的女聲混著風聲傳入耳中。
顏詞回頭。
看見許星只穿著件單薄的長袖睡衣,鴉羽似的長髮散在腰際,一陣風吹過,幾縷黑髮黏在唇邊。
「你怎麼穿這麼少?」
顏詞有些無奈,他走到許星身邊,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披在她身上。
許星伸手將他抱住,臉龐悶在他的胸膛裡。
顏詞愣了一瞬,抬手揉了揉她的黑髮,唇角勾笑:「星星,這會兒是怎麼了?這麼黏我?還起這麼早?」
一般來說,許星不賴床到中午不願意起床。
許星不肯撒手也不肯解釋,反而開口質問:「那你怎麼起這麼早?」
顏詞啊了一聲,有些失笑地轉移話題:「外面冷,我們進去說。」
這話可就冤枉了。
他何止是起得早,根本就是一夜沒睡。
小姑娘睡覺不安穩,這邊磨磨,那邊動動,他哪裡睡得著。他甚至有些後悔跟許星一起睡覺,這簡直就是折磨。
許星看出他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她抬頭兇他:「不許轉移話題。」
「我哪有?」顏詞死不承認:「你倒說說你怎麼起這麼早?」
外面風太大,小姑娘鼻頭凍得通紅也不撒手。顏詞幹脆扶著她的腰,輕輕用力,許星整個人都懸在半空。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客廳沙發後放下。
他從廚房裡拿了個乾淨玻璃杯,倒了杯溫水遞給許星:「我剛動作太大吵著你了?」
「沒。」許星習慣性地接過玻璃杯,將溫水一飲而盡。
溫水劃過喉嚨,連血液都溫暖了些,許星覺得還挺舒服。
「我剛做了個噩夢就嚇醒了,」許星慢吞吞說:「然後我看到你不在我旁邊,我就更害怕了,我怕之前只是一場夢。」
看到空蕩蕩的被窩和黑漆漆的天花板時,絲絲縷縷的害怕就像是藤蔓一般迅速纏繞住她。
她甚至連外套都忘記穿就四處找顏詞。
在陽臺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時,她鬆了口氣。
在抱住顏詞,能感受到強勁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體溫時,她才有了真實感。
哦,顏詞在她身邊,以後都會在。
細細碎碎的愉悅浮現,她彎起了唇角。
類似於心疼的情緒蔓延開來,顏詞輕笑著捏住她的臉頰,毫無正形道:「星星是在跟我說情話?」
許星拍掉他的手,認真說:「沒有,我在說實話。」
每一句都是實話。
況且她也不太會說情話。
「哦。」顏詞散漫地答了句。
「你喜歡聽情話嗎?」許星皺眉,想了想問道。
「?」顏詞眉心一跳。
許星抿了抿唇,試探性說:「那我說一句吧。」
顏詞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但他並不想打擊許星的自信:「你說。」
「你知道比天高比海深的是什麼嗎?」許星慢吞吞說。
???
顏詞不知道,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會有這麼老土的情話。
「是什麼?」顏詞說。
許星誠懇道:「對你的愛。」
「嗯,」顏